清水舞台大概有四层楼那么高,据说如果从这个舞台上跳下没有受伤,就能实现自己的愿望。历史上就有不少人尝试过这件事。
现在这句话多用来形容自己下定了很大的决心。
俞舟想着这可不太值当,死掉就看不到这么美丽的日落了。
谭怡璇知道俞舟要去竞马场,还打算让她帮自己去赌马。
可惜俞舟说不搞这些,单纯就是去感受下气氛。
那天是周六,人特别多,看台和草坪上都坐满了人,他们手里拿着马卷和报纸在刻苦钻研。
俞舟在终点处挤了个位置,旁边站满了拿着长枪短跑的记者。
平时拘谨内敛的日本人现在像换个人似的,看到马儿破栏而出的身影,大家在那里挥舞着拳头、拍手又加油,有些人太过激动还破音了。
马儿快冲线的时候,全场都沸腾了,他们都喊到嗓子冒烟,就希望自己挑的号码能中选。
俞舟身边几个大爷因为没中骂骂咧咧地走开了。
俞舟到室内转了一圈,里面摆着几十台的机器,很多人在排队,大多是中年男人。
他们不时抬头看下屏幕上的赔率,然后低头在纸上勾勾画画。
下场比赛开始了,大家的目光死死盯着大屏幕,手里攥着的报纸都揉在了一起,怒吼和喊叫久久回荡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内。
俞舟随手拿起张桌子上不知道谁扔下的报纸来看,字里行间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,看得人眼花缭乱。
上一个人在这上面画了好几个圈,然后反复涂改了几次,足以看出那人的纠结。
俞舟乐了,觉得这还不如去买彩票来得实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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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都逛得差不多了,俞舟就去大阪玩了两天。
前一晚去心斋桥,第二天去环球影城。
去完之后当晚特地给谭怡璇秀了一下步数,得意洋洋地说比她之前半个月的都多。
谭怡璇轻笑,说她平时懒得要死,跑个步都要死要活的。
俞舟不服气地哼了一声。
谭怡璇问她接下来的行程,俞舟说明天从关西机场飞到新千岁,然后在札幌市区玩几天,再去函馆。
北海道是俞舟这次来日本的主要目的之一,作为一个地道的南方人,自然是对于雪有种执念,就跟内陆人喜欢看海一个道理。
虽然之前在北京也看过大雪,但是隔了几年,心里又躁动起来了。
俞舟来了大阪后终于住得起酒店了,虽然房间依然小的可怜,打开个行李箱都费劲,但是有浴缸这点俞舟很满意。
谭怡璇似乎还在忙,那边偶尔传来敲键盘的声音。
她听见俞舟这边传来的水声问她在干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