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鹦鹉不停地问珍珠,就是不开口学他教的话,贾宝玉不禁失望地放下手中用来逗鸟的棒子。
一旁的刘承璟无奈道:“我祖父原先还养了一只鹦鹉叫珍珠,前段时间下人不小心将它放跑了,自此青嘴便逢人就问珍珠去哪了。”
话落,见它嘴里还再不停地问珍珠去哪了,叹了口气让常乐拿了颗白色珠子给它玩。
贾宝玉听了看了眼站在杆子上的青嘴鹦鹉也跟着叹了口气道:“原只道凡人困于情恨,竟不想这鸟也是如此,道是万物皆有灵。”
话落他又看了眼站立在杆子上的鹦鹉,没了再逗鸟的想法,叹息一声,挥手与刘承璟告了别。
……
听到隔壁的鹦鹉声停了,贾琰也跟着放下手中的书,看向一旁不请自来的周珩道:“周兄可是有事。”
一旁的周珩笑着道:“今秋学里大比,咱们也要派人参加,听人说贾弟你射技了得,便想来问问贾弟有没有意向参加。”
贾琰听了挑了挑眉,学里要举行秋季大比他倒是知道,今日听周珩说起他也没推脱拱了拱手道:“既是学里的事,贾某自当竭尽全力。”
见贾琰同意,周珩也笑着拱手回礼。
——
午时,见贾琰与刘承璟来,聚在一起正商量关于秋季大比之事的李承明众人看了过来,纷纷开口询问两人可有意向参加。
秋季大比这么热闹的事情,刘承璟自是不会错过,见他们问便立刻道:“别的不说骑射方面我也是自小练过的,骑御这方面就交给我了。”
见他豪爽的应下,众人的视线又移向了贾琰。
顶着众人询问的目光,贾琰也没含糊笑道:“已报过射、数两项。”
见两人都有意参加,一旁的人又开口向李承明道:“承明兄写得一手好字,有昔日柳公之骨,不如报书一项。”
此话一出,就遭到站在远处的朱禄噗笑,开口嘲讽道:“就他那字,依我看就是再练个十年、八年的也不成型,还好意思自诩柳公。”
说完他还不忘冲姓李的示威,抬了抬下巴挑衅地看着他道:“别到时输了比赛,还要连累我们一起丢人。”
被人一再拿话讽刺自己一向得意的字丑,李承明不由地握了握拳头,怒目而视。
见姓李的生气,朱禄心里像是三伏天里喝了碗冰水一样爽,只要姓李的生气他就高兴,继续加大火力嘲讽,期间还不忘用眼神故意挑衅。
看着眼前这个凡事都惯爱和自己作对的朱大舌头,又见他还再不停地拿眼挑衅自己,李承明握紧了拳头,心里默念,“这里是学堂,他不能和傻子计较,不能和傻子计较……”
想到这,李承明渐渐平复了心情,深吸了一口气,放下了拳头,抬头盯着朱禄看了几眼,眼神中透着几分关爱智能儿的怜惜。
朱禄被他这眼神看的有些毛骨悚然,忍不住退后几步,恼怒道:“你这是什么眼神,不服咱们单挑,别用这种眼神看你朱爷。”
听到他这话,李承明沉声道:“那正好,半月后的秋季大比,咱们就来比比,看到时你朱公子的字有多好。”
见李承明当真要和他比试,朱禄略有些心虚地咽了咽口水,可是话已出口,再说他也不想让这姓李的出风头,索性心一横咬牙答应道:“比就比,我还能怕了你不成,就是到时你可别输在我手下的好。”说完,他还依然不忘挑衅。
见他答应,李承明只冷笑一声道:“拭目以待!”
话落,他便不再理会身后朱禄的挑衅,转身走了。
一旁的贾琰众人见这两人这般,无奈地摇了摇头,好在这次没动手,他们想比就比吧,索性劝也劝不动,随他们吧。
——
夜,等到先生授完课,贾琰便回了学舍院内看书,直到看窗外天色不早了,才揉了揉眼睛放下书,回房休息。
洗漱好躺在床上,贾琰又忽然没了睡意,摸了摸心口的胎记,不由地出神地想“不知道林妹妹这个时辰可睡下了,夜里凉有没有咳嗽。”
……
荣国府潇湘院,见姑娘正在看书,紫鹃将怀中的猫放下道:“夜深了,姑娘也早些歇息吧。”
黛玉听了看了眼手中的书,有些可惜今日没能将它看完。
紫鹃见了劝道:“这书明日姑娘再接着看也不迟,左右这书在这,姑娘要是因为看书伤了身子,到时二爷岂不是要自责偏抄了它给姑娘。”
听了紫鹃的话,黛玉有些羞恼地放下书道:“我看我的书,若是伤了身子,又和他有什么关系。”
紫鹃听了只笑着收起自家姑娘放下的书,又扶起姑娘道:“自是与二爷无关的,只是姑娘要保重身体,将来才能长长久久的。”
黛玉明白紫鹃的关心,也没有生气,垂眸看了眼在自己脚边不停打转的猫,点头应下,回了屋休息。
练武场
自上次报名参加了今秋的学院大比,贾琰便每日多抽了一些时间来练习自己的箭术,免的到时比赛落下太多。
练武场————
“嗖”凌空划过一支箭矢破风响起,只见利箭脱弦而出精准地射向前方木靶,力透靶心。
“好!”见箭镞一箭穿透靶心,箭镞泛白,一旁的郑译铭也不禁跟着喝彩一声。
看着前方正中靶心的箭,贾琰也不禁露出笑容,放松紧绷的双臂,放下手中的弓冲一旁的郑译铭道:“郑兄,请。”
一旁的郑译铭也没含糊,接过一旁书童递来的弓箭,上前调整了姿势,右手扣弦,举弓沉臂,瞄准靶心,开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