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难道不想知道,我知道什麽关於你妈的秘密吗?」周玉文道。
江亦清嗤笑一声。
周玉文瞬间绷不住了:「怎麽?你不相信我说的话?」
他很快又反应过来,呵呵一笑:「我看你是装的吧,如果你不相信我知道,又怎麽会过来见我呢?」
「就不许我来看看你笑话吗?」江亦清轻笑:「我母亲的秘密你不一定知道,但你母亲……应该快执行死刑了吧?」
「你!」周玉文脸色一阵扭曲,他大声道:「江亦清,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?你妈就是被你害死的!你凭什麽怪我们!」
江亦清没说话,微微眯了眯眼,看着周玉文。
不知为何,周玉文忽然觉得被他看的有些毛骨悚然。
想到这里,江亦清应该不能在这里做什麽,他努力维持淡定:「我说的是实话,我承认,我妈是害了他,可是,你才是压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!」
周玉文不敢看江亦清,看着别处越说越来劲:「她当时多恨周鼎啊,肚子里却怀着周鼎的孩子,你对她来说,只是一个孽种!一个不被期待出生的孽种!江亦清,我忽然觉得你很可怜,父母都不期待你的出生,啧啧,你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。」
修阎猛的站起来,手掌心浮出一团黑气,这一刻他有种杀了周玉文的冲动。
可是,他很快又强行按耐下来,他可以毫无端倪的让周玉文暴毙,可至少不是现在,亦清还在这里。
修阎眯了眯眼,记住了眼前这个人。
周玉文打压,击溃别人心理防线这招确厉害,有时候越不确定的事,反而越折磨人。
但是,江亦清又怎麽会因为一句外人的挑拨,就怀疑母亲对他的爱呢?
他不该怀疑这点,也从来不会怀疑。
他是带着母亲的期待出生的,那个女人,哪怕死也要护着他,她给他取名江亦清,她最终从楼上一跃而下,不是不爱他,而是坚持不下去了。
江亦清清楚母亲受的苦楚,清楚对方受的折磨,又怎麽忍心怪她呢?
但虽然没信周玉文的话,但是他依旧冷了脸:「这就是你所谓的『秘密』?」
周玉文没想到江亦清的反应并不像他预想的那样,他咬了咬後槽牙,有些不满自己没达到目的。
没错,他今天叫江亦清过来,就是为了故意气对方,事到如今,他做不了什麽,能让江亦清难受一辈子的事,他自然愿意做。
「哦,这不是秘密,应该是人尽皆知的事吧。」周玉文强装淡定继续道:「你现在过得好又怎麽样?一个不被期待的人,不是很可悲吗?」
「不被期待的人?」江亦清重复了一遍,叹道:「说得很好,不过你才是那个不被期待的人吧?」
「什麽?」周玉文皱眉。
江亦清:「你不知道吗?当初梅芊要不是为了利用你上位,你应该在未成形的时候,已经变成了一滩血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