猪精:「……」人类崽子真小气!
它生气的踢了踢猪蹄子,结果一串羊肉串递到它眼前。
它不可置信的看向江亦清,後者笑着道:「算了,这羊肉串给你吃吧。」
猪精想到自己刚刚还在心里吐槽江亦清,不知为何,竟然觉得有点愧疚,吃了羊肉串後,猪头别别扭扭的蹭了蹭江亦清的小腿。
江亦清嫌弃皱眉:「你要是刺挠就去找棵树,别蹭我。」
猪精:「……」人类崽子就是讨厌!
江亦清没注意猪精的不满,垂眸,小心翼翼的吃了一口脆皮五花肉,还好,这个味道还不错。
刚刚那个羊肉串实在是太难吃了,一股羊膻味,想到这里,被坑了的江亦清更加生气了。
一人一猪回到家里,江亦清又开始对闻修晏的哄睡服务。
然而,对面猝不及防来了一句:「心情不好?」
江亦清闻言一愣,挠挠脸:「有点。」
不是,这是怎麽看出来的?
正愁没地方吐槽,江亦清见闻修晏也不着急睡,乾脆跟他吐槽起来:「……贵就算了,还那麽难吃,说真的,这手艺就别出来摆摊了。」
江亦清说的真诚,可不知为何,闻修晏听他一本正经的说这个,莫名有点想笑,明明他并不是多爱笑的人。
闻修晏轻咳一声,问道:「你也会被骗?」
江亦清往床上一躺,微叹一口气:「我为什麽不会被骗?买个烧烤而已,我总不能专门算一卦吧?」
闻修晏闻言笑了:「嗯,有道理。」
「是吧,不过我平时看人还是挺准的,但是今天天色暗,没看清脸。」江亦清挠头,连忙为自己的专业性找补。
闻修晏笑了一下。
江亦清听到对方的笑声,不知道为何,不好意思继续聊下去了,下意识转移话题:「时间不早了,我给你唱歌吧。」
闻修晏不知道为何,有点不想就这麽睡了,不过对面的少年已经唱起了歌,他到底没说什麽。
听着耳边的歌声,渐渐陷入梦想。
江亦清确定他睡着了,也打了个哈欠,睡觉睡觉。
他这边睡得香甜,却不知道,在某处,一个男人忽然捂住胸口,不受控住的吐出一口鲜血。
他神色在黑暗中显得晦暗不明:「竟然有人破了我的阵,有意思。」
他说完,摸了一把嘴角的血,「哐当」一声,直接晕了过去。
如果江亦清在自己,肯定会吐槽一句:装逼犯。
而不远处的另一栋别墅里,乱成了一团,急匆匆感慨的救护车,得知这家的男主人毫无徵兆的突发急病,一边疯狂吐血,身体甚至慢慢腐烂。
当赶来看到男人的惨状後,就连在医院工作了多年的他们,都有些不忍直视。
急匆匆将男人送去医院,医生询问家里人,对方以前是否做过大型手术,或者有什麽基础病。
得到的回答都是否认。
就连专家们也是一头雾水,男人这种情况实在少见,他们一时间也判断不出到底是什麽原因,只能留院继续观察。
一片兵荒马乱。
男人出了这麽大的事,第二天一早,很多亲友都知道了,而庄康誉也知道了。
庄康誉听到听筒那边止不住的哭声,闭了闭眼:「我知道了,呆会儿我们过去看看。」
「嗯……」对面的女人没察觉出庄康誉有什麽不对劲,只是隐隐觉得对方好像有些平静,不过也可能是她的错觉,她并未多想。
挂断了电话後,庄康誉看着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妻子,摸了把脸:「我没想到是他。」
庄夫人张了张嘴,也不知道该说什麽,伸手拍了拍庄康誉的手,无声的安慰对方。
也不怪庄康誉这麽难过,男人叫沙涛,原本是庄康誉的大学学弟,在学校的时候,两人没什麽交集,不过毕业之後,庄康誉已经小有成就,开了个公司,虽然挺小,没有现在的规模,但在他那个年纪,已经算是厉害了。
沙涛那时候在单位上班,总是郁郁不得志,再加上家里有点积蓄,乾脆也辞职经商。
不过家里撑不起他开公司,沙涛只是做一些小生意,机缘巧合之下,两人又碰到了,得知对方是跟自己一个学校的学弟,而且人能力也不错,庄康誉便不自觉的对对方照顾了几分。
有庄康誉领路,沙涛倒是少踩了不少坑,後来也开了公司,这麽多年,两人关系一如既往的好,一直多有来往,庄康誉也可没少帮沙涛。
二十多年的情谊啊,庄康誉怎麽也没想到,沙涛竟然能狠心的做到这个程度。
他想问为什麽,试问他庄康誉有哪一点对不起他沙涛的,对方要这样害自己,庄康誉气的头昏脑涨,简直要失去理智了。
庄夫人知道丈夫心里难过,她这麽多年眼看着丈夫如何掏心掏肺的对对方,这任谁都接受不了啊。
那个沙涛,简直是坏良心了!
「老婆,你说得对,果然什麽人都没家里人重要。」之前庄康誉也好几次因为沙涛跟妻子闹矛盾,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。
庄夫人听到这话,却有着笑不出来:「医院……我们就不去了。」
「去,为什麽不去。」庄康誉笑了,他不仅要去,还要亲自看看沙涛!
他现在想起来了,当初那个雕刻摆件的店,还是沙涛介绍给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