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后,沈轲问了个其他专业还算熟的同学:“你有没有听说过学院里传我和阮季星的事?”
“你怎么会关心这些?哦,你主要问的是你女朋友是吧。”
“嗯。”
“虚虚实实,太多了,羡慕的,嫉妒的,传得乱七八糟的,你理他们做什么。”
沈轲道了谢,沉默良久。
阮季星收到的并不是一班的演出服,疑惑道:“嗯?没借到吗?”
沈轲随便找了个借口:“班长借给其他学院的人了,我就给你租了一套。”
“行吧。”
她不觉有异,兴致勃勃地跟他说起自己的计划:“我们明天早上去批发玫瑰,后天上完课,再去商业街卖。”
他忽然问:“星星,你会不会担心,别人议论你?”
她眨巴着眼,“议论我什么?”
他没说话,只是看着她怀里的公主、王子服。
阮季星懂了,说:“我不偷不抢,议论我生活积极奋发上进吗?而且这事很有意思啊,有种将幸福传递出去的感觉。”
沈轲摸摸她的头发,“别人怎么说我都行,我只是不希望你被……”
“大哥,你拿的是什么苦情剧本?”
她冲他翻了个白眼,捧着他的脸,严肃地说:“你没有错,我没有错,有错的是那些论人长短的人。”
其实她知道,他会这么说,肯定是听到了些什么。
这人被他亲爹打了,都能忍得下来,听到别人出言中伤她,却二话不说砸球过去。
他把她看得比自己还重。
阮季星说:“你可以配得感高一点,相信你值得被我喜欢,相信youarethekg。”
“那你就是theeen?”
她拎起衣服,狡黠地说:“马上就要是了。”
沈轲扬起一抹浅笑,倾身过去,啄了啄她的唇角,把她的手握进掌心,攥得很紧很紧。
这辈子也不想松开似的。
第二天,天还没亮,两人就去了批发市场。
这是a市最大的花卉批发市场,花的种类多,质量好,许多花店都是从这里进货。
不知道阮季星从哪儿学的,跟沈轲唱起红白脸。
“我觉得这个不错,花开得好,才两块钱一支。”
“你有没有算过成本?还有包装费,路费,万一卖不完,就要把我们两个的生活费都赔进去。”
她摇撼着他的胳膊,软软地撒着娇:“哎呀,那你说怎么办嘛。”
他一顿,险些没稳住,继续说:“一块五,不能再多了。”
“人家老板也要做生意的,他怎么赚钱嘛。”
他不为所动,“我们再去其他店看看。”
老板忙叫住他们,说:“小伙子,有句话叫‘爱妻者风生水起’,你看你女朋友这么喜欢,再考虑一下嘛?一块八,成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