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季星不知道,其他情侣的进度是不是也这么快,交往不到一个月,就……
但明确的是,她无法拒绝他的询问。
他脸红的样子好可爱,令人好想……欺负他。
她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他的衣角,没作声。
沈轲心领神会,单膝跪在床上,两手交叉,兜头脱了上衣。
他的身材不错,她抱他时就感受得到,有一层薄肌,不会过分壮实或是瘦削,恰到好处长在她的审美上。
只是,现在上面分布着或青或紫的伤痕,触目惊心。
阮季星撑起身子,浴袍从她肩头滑落,底下什么也没穿。
她紧抿着唇,迎上他的目光。
没有审视,没有欲望,有的只是欣赏与爱怜。
沈轲拿起旁边的干净衣服,一一为她穿上,动作小心虔诚得,仿佛是怕冒犯神灵。
他由衷地说:“星星,你的身体很美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
“我帮你擦药。”
她赤脚下床,仔细阅读药瓶上的说明,往手心倒了点药油,抹开,轻轻地搽在他的伤口上。
这是徐睿诚推荐的,据说对跌打肿伤十分管用。
他说:“没关系,你可以重一点。”
上午的春光亮堂堂的,坦诚相对过的两人反倒安静了下来。
她心疼他,所以忍着眼泪;他也心疼她,故而没有喊一声疼。
彼此都没有直说,但彼此都知道。
回了宿舍,听谢晓羽说起,阮季星才知道,沈轲的事在已经学院里传开了。
看谢晓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,她问:“除了这个,还有更糟的?你说吧,我能接受。”
“他们那些人还说,不知道你怎么倒贴找上的他,然后把黄嘉阳那次的事翻出来,讲你们俩真是‘郎才女貌’。”
这大概是她的委婉说法了。
阮季星默了默,谢晓羽忙说:“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生活过得不如意,就希望别人过得也不好的人了。哪怕你们什么也没做,他们也能给你们编出八百条罪状出来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谢晓羽的确不太会说话,这么句安慰还不如不说。
但阮季星明白她的意思。
“他们说就说吧,每天那么多新闻,哪怕玛雅人的末日预言再次来临,也就只掀得起一阵子风波。”
“星星,感觉你心理变强大了啊,要是搁之前,你肯定会难受。”
“我现在也难受啊,但你要是当一次班委,你就会发现,有些人都不值得你去生气。”
谢晓羽笑了,又恢复了她的八卦本性,朝她挤眉弄眼:“欸,你昨晚是和沈轲住外面吧?”
阮季星想到今早的事,忙不迭道:“我们什么也没干,你别瞎说!”
谢晓羽的神色愈加暧昧,“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,我又没说你俩怎么了。”
阮季星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