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季星不合时宜地想到,总算知道,班长的性格是像谁了。
谢晓羽问:“那你跟她解释了你和唐天和的事了吗?”
冯清莹说:“我说了,可她还是警告我,要洁身自好,不要乱搞男女关系。”
警告?这个由权力衍生出来的词,为什么会出现在母女关系中?
关心里夹带着控制,这算不算母爱?
算的吧。
但是,为什么令她窒息?
戚蓝去接了杯温水,“班长,喝点水。”
“谢谢戚姐。”
冯清莹抹了抹眼角,“难为你们听我抱怨这么多,其实我知道,倒苦水没有意义,但我实在忍不住了,不好意思。”
阮季星佯怒:“你要是把我们当朋友,就别说这样的话了,好吗?”
“我想过,你和晓羽吵过架还能和好,戚姐习惯独来独往,我社交圈里的人那么多,反倒没有交心的朋友。”
“现在你不就有了吗——我们啊。”
谢晓羽附和:“就是啊,平时是因为你忙,我们才没一块儿玩,但只有我们能见到互相的最多面啊。就像星星,别人哪知道她早上起床头发乱糟糟,裤腿缩到膝盖上。”
“喂!好端端的,你说我干吗?”
冯清莹笑了。
“班长,我们抱一下好不好?”
“我也要。”
四个女孩抱在一起。
可以预见的,若干年后,阮季星依然会回想起这个时候——
她的黄金时代,有喜欢的人,有几个好朋友,有她希冀着的未来,也有没被社会打击的志气。
也许到了三十岁,四十岁,她会拥有更好的人生,但无论如何,她的一生中,再也做不了第二场这样的梦。
沈轲这人,有诺必践
冯清莹和母亲的关系,对目前的她而言,是一道无解题。
她的能力尚未强到抢夺父母的话语权,她口中的自由意志,依然被控制在母亲划定的范围里。
阮季星她们不得而知的是,有没有哪怕一瞬间,她曾为唐天和心动过。
但冯清莹已经和他划清界限,其后有相当长一段时间,他没有再那么热烈地追逐跟随她。
更具戏剧性的是,她最近和杜喆学长走得很近。
他们在同一个竞赛小组里,其他人都是大二大三,冯清莹资历不够,这个机会是她好不容易争取到的。
而组长正是杜喆。
在学术方面,杜喆毋庸置疑很优秀,而且他还担任学生会副会长,校团委的骨干职务,学院里的老师、领导基本都认识他。
所以他总是很忙,和沈轲他们完全不是一路人。
但谢晓羽是视觉动物,她挑剔他长得像《植物大战僵尸》里的窝瓜整了容,配不上冯清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