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她是个恋爱色盲。
冯清莹给谢晓羽使了个眼色。
谢晓羽挽着阮季星的胳膊,“我的好星星哟,不着急,你就慢慢想吧,幸而你们来日方长。”
她们没能熬到十二点,冯清莹不追求所谓仪式感,她明天还要复习,刚过十一点就睡了。
阮季星以虾米的姿势蜷着身子,宿舍床小,空调也不怎么管用,这样保暖又舒服。
但睡不着,反而越来越冷。
放在枕头边的手机亮了下。
她拿起。
r136a1:睡了吗?
寄星:没,但是我们宿舍已经熄灯了。
此时的时间是23点56分。
寄星:你怎么也没睡?
r136a1:唐天和在唱歌,刚刚还被人骂,大半夜的鬼哭狼嚎。
阮季星好笑。
她侧着躺,不太好打字,她小心地翻了个身,半坐起来,靠着床头栏杆。
寄星:他唱的什么?
r136a1:不知道,没关心。
寄星:那你关心什么?
r136a1:关心,我是不是第一个跟你说新年快乐的人。
阮季星一愣。
下一秒,时间跳到00:00。
沈轲的消息同时抵达。
r136a1:阮季星,新年快乐。
他有时候真的挺直男的,就这么几个字,严谨到标点符号都一板一眼,分毫不差。
不知道的还以为做书面报告呢。
可……
阮季星摸了摸脸颊,热水袋一样,源源不断地传递着热量,温暖冰块一样的手。
怎么会这么烫。
不知道哪个宿舍有人高喊了一声“新年快乐”。
她抿了抿唇。
寄星:嗯,认证,你是在千军万马中第一个冲出终点线的。
寄星:沈轲,你也是。
寄星:新的一年要快乐。
大部分人考完最后一门的当天,就立马带着行李直奔车站了。
阮正荣原本说要来a市接她,阮季星说来回太折腾,她自己坐车就好。
虽然冯清莹家就在a市,但她却最后一个走,事实上,她平时周末也极少回家。
她们不知道,她是不想回,还是不放心她们。
冯清莹帮阮季星一起将行李箱搬下楼。
阮季星说:“班长,我走啦。”
冯清莹点头,又说:“路上注意安全,到家记得在群里报一声平安。”
阮季星笑了,“你越来越像我们妈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