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犹豫了下,还是问出口:“你不介意吗?”
冯清莹惊讶:“你为什么会这么想?”
阮季星声音低低的:“我明知道你看上他了,还和他有来往。”
“论先后顺序,你早于我认识他;论交情,你们是青梅竹马,我们是普通得没说过几句话的同学。无论如何,也轮不到我介意吧。”
冯清莹的嗓音一贯文文静静的,但心理总是强大得阮季星钦佩不已。
她笑意加深:“之前你和他一起摆摊,你也从没避忌,说明你坦坦荡荡。现在是因为你心里有鬼,所以心虚了吗?”
“有,有什么鬼。”
阮季星一下子结巴了,“我就是……”
“你快下去吧,他都等着了。”
阮季星看了眼时间,快到三点了,一股脑将手机、钥匙等零碎物件塞进包里。
最后确认过妆面,匆匆出门。
沈轲听到声音,起身。
阮季星微微喘着气,说:“你等了很久吗?”
她头发扎成了双马尾,发尾烫成卷,上半身是件白色薄款针织套头衫,袖口、衣角点缀着蝴蝶结丝带,下半身是条半身裙,配一双白色高帮帆布鞋,是时下流行的款式。
化的妆和那天拍微电影有细微的差异,他观察两秒,得出结论:口红颜色更深,衬得她肤色更白。
他说:“猜到你会磨蹭到最后一刻,刚来不久。”
“……”
又是这副欠揍的口吻。
阮季星问:“你要带我去哪儿?”
“我妈快生日了,你帮我挑挑礼物,你是女生,比我了解。”
“你说要我帮的忙,就是这个?”
他“嗯”了声。
她不知该松口气,还是失落。
就仿佛是,大张旗鼓准备去参加一场盛宴,结果到地方,却发现是农村流水席。
但既然答应了,肯定得完成。
她问:“你预算多少?大概想要什么类型的?首饰,服装,还是实用的?”
“你定就好。”
“小心我把你花破产,叫你下半个月喝西北风去。”
沈轲满无所谓:“如果能让你借机泄愤的话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“行,是你说的。”她拽了下包,“走!”
检讨人:沈轲
工作日的商场人流量不大,具体点形容,工作人员比顾客多。
阮季星一家店一家店地逛过去,沈轲优哉游哉地跟在她身后。
她专挑品牌店,这里又是市中心大型商场,随便一条丝巾,一件外套,要价都不低。
但征询他的意见,他就一句“挺好的”,要不然就是“听你的”。
本是打着宰他一顿的念头,但终究没能狠下心。
逛了一大圈,仍是一无所获。
阮季星走累了,找地方坐下,怒而指责他:“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给赵阿姨买礼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