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上有种特别的味道,劲劲儿的,掺杂着成年男性的荷尔蒙,又有十八九岁少年人的气质,莫名吸引人。
不然,这两天也不至于那么多女生找他要联系方式。
同事曾不经意瞥过他手机,新消息提示的红点点也点不完,但除了业务相关,他基本没回。
更奇葩了。
血不再继续出了,沈轲团了团纸,向后靠着椅背,腿岔开,很闲适地坐着。
他收到几则新信息。
来自[寄星]。
他不急着查看,顺着头像点进朋友圈,略讶异地扬了下眉。
居然没对他屏蔽。
当时,十几岁的学生用企鹅多于微信,她朋友圈寥寥无几,最近一条是昨天刚到学校,拍了一张她和阮正荣、季曼的合照。
当年阮家破产,房车俱用以清还债务,他们一家也搬离了s市。
据赵若华说,他们回了阮正荣老家,是南方一座生活成本低得多的小城市。
自那之后,沈轲再也没见过阮季星。
朋友圈很快翻到底,他这才折回聊天框。
她发了身份证号、学号等信息,最后是一句谢谢。
r136a1:收到。
沈轲扯了下唇角,伸懒腰似的直起腰,将她的信息录入系统。
过了会儿。
r136a1:试试看好了没。
寄星:可以了,谢谢。
以前的阮季星从来不会对他这么客气。
她想要他做什么,从来都是祈使句,理所当然地,仿佛他是她阮大小姐的随从、佣人。
不过,是在他开始频繁出入阮家之后。
沈轲想,她的逻辑大概很简单,他在阮家吃好的喝好的,离开时也不空着手,那么,他就有偿还的义务。
其实这样也好。
他是单亲家庭的孩子,又处于自尊心最强的年纪,平白受他们的恩惠,多少觉得像是被可怜、施舍。
成了阮季星的跑腿、陪读、陪玩……心里反而没那么难受。
就当是用劳动换取报酬。
现在呢?
家庭经历那么大的变故,加之过了法律和生理上的“成年”分界线,她也学会了体面的礼貌。
沈轲敛眸,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。
他回了个不客气。
裴颖在傍晚时发了召开班会的地点。
阮季星所在的工管二班一共30个人,男生居多,但男女比例相对而言比较均衡。
今天是第一次全班正式见面,就是进行自我介绍。
冯清莹是第一个上台的。
她在黑板上写下名字,恰到好处地微笑着,说:“同学们好,父母愿我如柳宗元写的‘清莹秀澈,锵鸣金石’那样,澄澈透明,又像金石一样铿锵作响,希望日后我能像愚溪一样得到大家的喜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