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沈师兄和虞师兄谁厉害?」
那人毫不犹豫地道:「那肯定是沈师兄呀!」
「怪不得崔师姐对沈师兄那副态度,不过沈师兄又不可能,他修的可是。。。。。。」
「嘘!你小声点吧!」他的同伴连忙捂住了他的嘴,压低声音道,「咱们就是一群外门弟子,这种事还是少讨论,万一被崔师姐听到了,有咱们受的!」
沈鹤之离开後,武道场的擂台上很快又开始了新的比试,但围观的弟子却再没像之前那般多。
云挽一边在人群中穿行着,一边四处打量,外门弟子大多都认得云挽,但门内弟子却都是些陌生面孔。
她很快就来到了武道场的角落,那里摆了张桌子,桌子後则坐了位少年,他应当是来自执事堂的内门弟子,此时正整理着写有弟子名字和比试顺序的竹简。
见云挽走至面前,他抬头瞥了她一眼,神色如常,於是云挽便知道,他不认得她。
「师兄。。。。。。」云挽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。
「有事说事。」
那人整理着纷乱的竹签,显得有些不耐烦。
云挽也不恼,她问道:「我想知道,沈师兄明日的比试是在什麽时辰?」
那位师兄又瞥了她一眼,随後他突然笑了一声,像是觉得挺有意思的,竟放下了手里的竹签,反问道:「怎麽?对沈师兄感兴趣?」
云挽点了点头,少年就又笑了一声:「我明白,你们外门的小师妹都对沈师兄感兴趣。」
云挽并不傻,她自是听出了他话中的调侃,她自幼生活在俗世,还未遇到过这种情况,一时竟不知从何反驳。
少年便又开口了:「内门论道会一共七日,你们沈师兄前六日的比试都是第一场,第七日是最後一场。」
云挽眸光微闪,她继续问道:「沈师兄是大长老的徒弟吗?」
她有些紧张,因为她这问题其实很奇怪,太虚剑川招收的弟子大多是些幼童,大家自幼生活在此,不可能没听过沈鹤之的名字,自也对他的事知晓得一清二楚。
她这一问,必会暴露出她是新入门的弟子,只要仔细一想,就能猜出她的身份来。
只是那整理着玉简的少年却好似没意识到这点,甚至还笑盈盈地摇了摇头:「怎麽可能?沈鹤之怎麽可能是崔见,咳,我是说大长老的徒弟?」
「沈鹤之的师父是上任太虚剑川的掌教。。。。。。祝言昂,你听说过吧,他就他这麽一个徒弟。」
他此言一出,云挽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,那些令她疑惑的过往也一幕幕地在她脑海里闪过。
初来那夜,沉默跟在她身後的青年;不久之前,他三番五次向她望来的目光,和那不知是出於什麽原因的格外关注。。。。。。
云挽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,她总算明白到底是为什麽了。
面前的少年并未察觉出云挽的异常,反而突然对她道:「好好修炼吧,争取早点来映月海,到时遇见你们沈师兄的机会也能更多。」
云挽有些意外地看向了他,这还是她入太虚剑川以来,第一次收到他人祝福,於是她很认真地对那少年道:「多谢师兄,我会努力的。」
不知是否是她的语气太一本正经了,那少年竟又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,冲她摆了摆手。
云挽怕自己耽误到少年手头正做的事,便没再多停留,但她刚转身没多久,就听身後传来了脚步声。
一名陌生的内门弟子几步冲到那少年身旁,很熟稔地搂上了他的脖子,夸张地「哟」了一声:「谢师兄,这才坐了多一会啊,就被漂亮的外门小师妹来搭话了!」
少年哼了一声,颇为嫌弃地将那人推开:「别没大没小的,叫谁师兄呢!更何况人家也不是冲着我来的,她是来打听沈鹤之的。」
「啊?怎麽又来一个喜欢沈师兄的?」那位陌生的师兄嘟囔道,「我说这些师妹们一个个都怎麽了,怎麽全盯上沈师兄了,他一个修无情道的,有什麽好的?」
「还有崔师妹也是。。。。。。」
无情道?
那是什麽?
云挽心中一动,就听之前那少年又「哼」了一声,语气里的嫌弃更浓:「你们先在剑道上赢过他再说!」
「开什麽玩笑!沈师兄那把无霜剑可是玄微剑尊传给他的,我们哪是他的对手。。。。。。」
云挽很快走远了,那些谈论声也随之一同远去。
她没有立即离开武道场,而是在一座座擂台前驻足观看。
相较於沈鹤之的那场比试,其他内门弟子的打斗就没那麽好看了。因大多都势均力敌,他们便打得颇为狼狈,但在云挽看来,这样的比试反而更有看头。
她才入门不久,沈鹤之所使的剑术她根本看不出什麽门道来,反而是其他师兄师姐的比试对她更有帮助。
夕阳西下时,武道场今日的比试终於结束了。
云挽如往常一般,跑去了後山的柳溪边,用宗门统一发放的铁峰剑练习挥剑。
她一边挥着剑,一边想着今日发生的事。
「沈鹤之。。。。。。」
云挽慢慢念出了这三个字。
按照那位「谢师兄」所言,他是她父亲唯一的徒弟。。。。。。
所以他才会在她初入太虚剑川那晚,跑来登仙路见她;所以今日她刚一出现在武道场,他就注意到了她;也所以,他才会在离开之前,专门望她一眼。。。。。。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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