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伸出左手。
骆晚洲取出戒指,捧着她的手,将钻戒推入她的左手中指底端。他将这一连串的动作做得郑重其事。
尺寸正好。既没有多余,也没有过紧。
“你是怎么做到,能够把指环的大小估计得这么精准?”
“我牵过你的手。”骆晚洲此刻拉过她戴着戒指的手,与她十指紧扣,他的手指稍稍加力收紧,她便感受到一阵强烈的桎梏。
或许他的确能据此估准她的戒指号数。
骆晚洲:“还有凭着一点点运气。所以我能买对尺寸。”
“是啊。看起来连幸运女神都站在你这一边。”
慕洛凌晃了晃他的手,她忽然就升腾起了一种想法,她不想把戒指摘下来。她自己都觉得离谱。
“你是什么时候买的戒指?”
骆晚洲不假思索地给出答案:“我们从日本回国之后。”
那也就是,慕洛凌和骆晚洲在一起之后没多久。
“这么迅速吗?”
“嗯。”骆晚洲确认,“认定是你了。”
“但我还得考虑一下。你这么着急,我反而不着急了。”慕洛凌故意摆出一副有恃无恐,把他吃得死死的模样,“我还年轻呢,我今年只有二十四岁,我处在我的事业上升期,说不定我以后还会遇见比你好一百倍的男人——”
骆晚洲听不下去,猛地把她压住,惩罚般地张嘴到处咬她,咬她的唇,咬她的脸,咬她的耳朵。这么幼稚的事情,他如今也做得乐此不疲。
“哪里还会有比我更好的男人。你告诉我,我去找他。”他在她的耳边低语,这已经是耳鬓厮磨的程度了,两个人都在和对方调情。
慕洛凌这才开始讨饶。她环住他的脖颈,连声说:“不会有比你更好的男人了。骆晚洲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男人。”
骆晚洲耍赖:“那你就不要摘戒指了。”
“好。我不摘了。”
“真的不摘了?”骆晚洲眼神发亮。
“不摘了。”慕洛凌先是给了他一点儿甜头,然后话锋一转,“明天早上再摘。”
“为什么?”骆晚洲的脸又暗下去,他锲而不舍地追问。
“因为我们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程度呢。我们这才谈了多久恋爱啊。我根本就没有考虑过结婚的事情。而且,我也不能戴着钻戒出门吧。被媒体拍到,他们会写得很离谱。总之,我把戒指还给你,等到什么时候我做好准备了,你再求一次婚。”
“好吧。”
骆晚洲虽然不乐意,但他心知肚明,目前也只能到这种程度了。
他低下头吻了慕洛凌戴着戒指的手。
“睡觉。”
第二天早晨,骆晚洲是被慕洛凌摇醒的。
她压在他身上,近乎崩溃地抓他的头发。
“为什么它摘不下来了!”
骆晚洲买的戒指——他们俩昨晚都一致公认指环尺寸完美的戒指——今天早晨却卡在慕洛凌的左手中指上摘不下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