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潋眼睛稍稍睁开条缝隙,这样,放心地呼出口气,撑着脸去窗外,嘀咕道:“那不早说”
“是不是我有那么重要?”
她惊,立刻转头,没想到能听见,反驳道:“不重要,特别不重要。”
舟唇角勾了下,才接句,“反正以后都是要。”
沈潋:“”
下午出发,到潞城时候,已是傍晚。
舟把沈潋送到家门口,两人话别了会,她才楼。
刚走到三楼,正好碰见停歇脚台处,预备下楼去扔垃圾沈母,沈潋吓了跳,“妈。”
方芳她两眼,只点头,和她擦身而过,“去洗手吃饭。”
沈潋惴惴不安爬楼梯,吃晚饭时候见方芳神情没什么太大变化,心才放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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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份三中开学。
沈潋正式成为备考大军员,因为艺考比高考提前半年,这个学期课程安排得格外紧凑,不仅要训练形体仪态和应试片段,就连集训也是加了次又次。
每次从排练场被摧残出,沈潋就有种四大皆空感觉,坐门边板凳好会,才缓回精力站起。
舟最近课业少,比年轻松许多,经常得空回潞城她,有时候也接她下课。
周三下午,又次魔鬼训练完毕。
沈潋拖着步子,从艺术楼出,整个人就像用胶水连接起,使不力气。
她出门时候,楼里不少艺术生同时下课,听见耳边阵骚动。
抬头,就见舟站拐角那棵榕树底下,穿着干净白衬衫,笔直西装裤,如初见时那样,冷傲而淡然。
沈潋嘴角微微漾起笑意,好像见浑身下都恢复了活力,跑过去,“啦。”
舟把手机收起,接过她背包,从兜里掏出块巧克力递过去,给她补充体力。
她咬了块,嘴巴里甜滋滋,挽着胳膊不肯松开,絮絮叨叨今天各种琐事,“我昨天称重,又瘦了斤,锁骨明显了好多。”
“那个陶锦最近像疯了样,加了好多片段要练习”
“我最近会了个偷闲小妙招,要不要说给听?”
如此等等,她边说,边听。
舟这周几乎每天都,沈潋也每天盼着打铃下课时候见。
周三,她刚从艺术楼回,去班里放东西。
回到教室,难得见莫宵也,正抽屉里捣鼓什么,沈潋走过去拍了下,倒吓了跳。
“藏什么好东西呢,给我。”沈潋故意捉弄。
莫宵下子腼腆起,遮遮掩掩,“没没什么。”
“莫宵同学,这样真让我很伤心。”
“我怎么了。”
沈潋凳子坐下,着班里寥寥无几自习同学,对莫宵语重心长道:“我们说起好歹也做了快三年同学,怎么见我还是脸红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