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碗和筷子收了放进池子里,洗完后,推开主卧门,屋内一张床一把凳子,阳台被窗帘遮挡,平常连一丝光也透进来。
徐衍舟把灯打开,这明显是一间病人躺过房间,床头呼吸机用了很久样子,顶部已经沾了一层薄薄灰。
被褥还是主人离开时模样,把被子一件件重新叠好,窗帘拉开,开窗给室内通风,好像这些动作已经做过无数次。
床头柜上,相片里,女人和旁边小男孩笑正欢,似乎无声讽刺着屋里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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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啊啊啊啊啊”
“拜托,能能要喊了,从早上现在,我耳朵都快聋了。”
蹲在沙坑里,这节是体育课,和往常一样跑五圈,剩下时间各自自由活动。
木兰兰被她一解散就拖这里,知道还以为她对沙坑有什么别样情结,“底在干嘛?”
“兰兰,觉我这个人怎么样?”
“挺好啊,心直口快,爽朗大方,豁达耿直,除了有时候有点二。怎么了?”
知道改开心还是难过,“我在心里形象这么高大啊。”
“想听什么吧,直。”木兰兰白她一眼。
忽然凑近,压低声音,搞她以为要什么大秘密,结果只是问,“觉觉我有时候,挺要脸?”
“”
她还是第一听见有人这么评价自己。
“还好吧,只会对长帅小哥哥要脸,这又没什么。”
搞明白她反常原因,木兰兰站起来,才要陪她在这里孵蛋,“我去打羽毛球了,?”
摇摇头,看木兰兰掉,又嚎了一嗓子,把头埋在膝盖上,快哭了,“那我也能出那么要脸话啊”
她捧着脸,盯着面前在沙子上写出“徐衍舟”三个字发呆,脑子里猛地窜出昨天晚上最后那句话。
——“,我嘴唇挺软。”
“啊啊啊啊”
觉自己简直了,暗下决心以后再也喝酒了,都酒后吐真言,她都瞎什么大实话。
想这里,手自觉摸了摸唇瓣。
脸一红,头又缩回去。
太羞耻了!
“嘿!在这干嘛呢?”
有人朝她过来,没抬头,感觉自己头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。
“谁啊?”她摸着脑袋抬头,看清来人是谁,马上站起来,退后一步,“学长好。”
陆骞注意她动作,笑了下,“难学妹还记我。”
“学长也上体育课吗?”自从上次在食堂见过以后,木兰兰回去就跟她科普了这位高三年级最受欢迎级草,对一年交往了好几位女生丰功伟绩十分记忆犹新。
怪她总觉陆骞看她眼神黏糊糊。
“我上自习,去给老师送作业,路过操场碰巧看见。”陆骞有备而来。
“”
抬脚往篮球场,看前面篮球场和田径跑道,离教学楼隔了千八百米远,“还真是巧哈。”
“学妹晚上放学有空吗?一起吃个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