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?”也煋找了个角落小声打电话,“请问是哪位?”
“老板,是我。”传来的声音略微失真,但会这样称呼他的只有小陈一人,“我,我到医馆门口了,可门上了锁,你们也不在……”
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。
也煋舒了口气,说:“你先敲门,里面有个帮忙看门的患者,你跟他说是我叫你来的就成。”
“是什么类型的患者啊?”小陈或多或少知道也煋他们是在研究治疗“丧尸”,有些害怕。
“就是你想的那种,”也煋听出对方的声音有点儿发颤,“不过别担心,都快治好了,和普通人没多大差别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小陈松了一口气,但很快反应过来更重要的部分,“老板,您是说,快治愈了?那您可真是太神了!现在那群专家啊学者啊,还搞不清状况呢!”
“行了,这不是拍马屁的时候,”也煋打断说,“我和小秦被关在了搜捕大队的看守处,一时半会回不去。你进了医馆后能在柜台看到一张药方,按上面熬药给那个患者喝,不然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晓得。”
听到这半带威胁的话,小陈的心又悬了起来:“老板,您是说那患者还有可能再次‘变成蛮不讲理专爱咬人的丧尸’?”
“说不定呢?”也煋留下了模棱两可的话,挂断了这通来电。
“小秦,刚才小陈给我打电话了。”也煋走回到少年身边,“他到了医馆,先试着让他照料一下患者吧。”
“但愿他能应对,”小秦有些许担忧,“前辈应该也发现了,患者对汤药还是比较抗拒。”
只是由于对这个中医的恐惧,患者不敢直接提出什么抗议。
“没事,小陈是专业的药师,我相信他能搞定。”也煋认为游戏没必要在这种地方那么难为他们。
虽然是重剧情的剧本,但是游戏的难度也是有难易之分的。
关进看守处再出去可能不算易,但是叫患者喝个药肯定不难。
“好了,即使现在医馆那边是暂时打点好了,但我们的首要目标还是从这个鬼地方离开。”也煋轻敲了下隔间的铁门。
他在说“鬼地方”这个词的时候,无处不在的丧尸哀嚎声十分应景,让人有一种身处地狱的错觉。
“而且,我们还要想办法治疗这里的患者们。”小秦谨记前辈教过的“医者仁心”。
“是的,”也煋的计划里的确没少了这一项,“这就要看搜捕大队的配合程度了。”
小秦微微惊讶地问:“前辈的想法是,让他们来配合我们?”
他还有半句话压在心里没说——这太疯狂了。
“有何不可?”也煋看得出搜捕大队的人不是坏人,他们也是想让这座城市早日恢复正常,那就需要自己的医治手段。
临市那群人别看风光,实际上研究进度慢得不行。给他那个设备那个人力,他可能早就叫全城解禁了。
小秦想找出些例子来试着反驳前辈的想法,可是搜捕大队真的一向安分工作,挑不出毛病,也说不上多危险。
他想着想着,甚至也开始认为他们或许是不错的合作人选。
“好吧前辈,我不得不承认,这是眼下最好的法子了。”小秦也同意了这个大胆的想法,“但您打算怎么做呢?”
“得先令他们相信,我们是极其重要的厉害角色,不是可以随意关押起来的。”也煋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。
……
到了放饭的时间了,这个时间原本没有确定下来,毕竟丧尸的进食频率和正常人完全不同,基本上记起来再去送就行。
可是偏偏这次关进来了两个健康人,食堂那么赶出了一份热腾腾的牢饭,叫那个刚调去看守处的队员送去。
“我可真是倒霉,”那队员接过餐盘时抱怨说,“我在路上认出了上次劫走的那两个人,可是队长非但没有奖励我,还把我调去做这么一个苦差事!”
伙夫不理解地说:“看守处可是个再清闲不过的美差,有什么苦的?”
“无聊啊!没意思啊!枯燥无味啊!”队员连发了三个感叹。
算了,面前这人是不会理解他的。
进了看守处后,这名队员察觉出了和上次来时对比,好像有了些说不清的变化。
总不可能是那两个人弄的吧。
他告诉自己不要疑神疑鬼的。
“你终于来了——”一道男声拖着长长的调子说话,混杂着丧尸嚎叫的话语听上去有几分危险。
“喂!”队员先是一惊,随后反应过来了那是谁在说话,“你就在那老实待着,饭来了就吃,闭上你的嘴!”
队长经常叫他闭嘴,他习惯性地丢过去这样一句话。
“我说,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我们抓进来,是不是有点过分了?”也煋把脸靠近铁门上的玻璃窗,好让对方看见他的表情。
“我可警告你,要是你再这样,可就不止是关在牢房里这么简单的了!”队员故意恶声恶气地说话,可惜也煋压根就不怕,反倒是回给他一个微笑。
在这样的环境下,对方突然露出一个笑,还是有点儿瘆人的。
队员原本已经很靠近也煋他们的隔间了,可现在却下意识地抬脚,试图往后退小半步。
不行,这太丢人了。
他硬生生地止住了后退,顺带在往前走了一点,差点就贴在门上了。
“好的,近一点,是该近一点。”此时的也煋看上去像个恶魔,“我有件事,忘了提前告诉你们。”
“什么事?”这个队员的好奇心较强,即使不喜也煋,也顺着对方的话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