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呢,除了我们,控制这个天平的还有一只手。这只手叫偏见,它通常会把妈妈这边往下压,把爸爸这边往上抬,所以,如果不知道对错的话,就请多爱妈妈一点。哪怕知道对错,咱们也不一定非要以对错的判断来决定站队,有时候有自己的偏爱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。”
这段话很长,柳依依皱着眉头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,才点点头:
“我知道了。”
提着零食出来,远远就看见柳华情绪激动地指着温珏疯狂输出,时渠都来不及转身挡一挡,柳依依就像个小陀螺一样“嗖”一下跑过去了。
“我就不明白了,凭什么你能原谅他不能原谅我?你俩都没在一起过!我们可是结婚了,四年!”
“可他杀了周蕊。他说没有我他也能破案他做到了,我认了。可你呢,口口声声答应我,却一次次触碰我的底线!”
“你……”柳华再要开口,见柳依依跑近,立马换了一副嘴脸,
“我会继续对你和依依好,你可以慢慢考虑,什么时候想通了,我们可以重新开始。”
温珏疑惑地看着他,不明白这个男的怎么突然变脸,她顺着他的眼神正要往后看,就被一个冲上来的小团子从后面抱住了腿。
紧随其后的时渠气喘吁吁地掏出手机:
“我打的车到了,咱们走吧。”
旅行的第一站在苏城附近的古镇,预计飞行时间两个小时,时渠带上眼罩准备小睡一会儿,柳依依盖上小毯子,闭眼之前凑到温珏的耳边说:
“妈妈,我永远偏爱你。”
一个使劲撅起嘴巴才能做到的可爱的吻,稳稳地印在了温珏的脸颊上。
她们挑选的这个古镇知名度很小,商业化程度不高,此时也不在假期,所以人不多,逛起来很爽。
更幸运的是,她们在民宿里遇见一群音乐社成员,他们带了乐器和设备,准备在草地上办一场音乐节。
来的基本都是民宿的住客,经过两三天的相处,近二十个人围坐在草地上,彼此都能说上几句话。
当荧光棒和手电筒开始闪烁,头顶的星星好像也在为他们喝彩。
时渠有一瞬的眩晕,这样的场景放在一个半月以前,她空降到幼儿园门口的时候,她想都不敢想,可它就是发生了。
回想刚开始见到温珏,时渠还沉浸在《今宵酒醒》的故事里没有出来,满脑子都在为女主意难平。
后来一点点撕开她的伤疤,更是惊叹:她怎么还会开心、怎么还会笑得出来?明明经历了那么那么多痛苦,可她遇见的,仍旧是一个温柔、坚韧、可爱的温珏。
真好啊,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吧。
眩晕感越来越明显了,时渠意识到自己可能马上就要离开。她甩甩脑袋站起来,走到中间,接过主持人手中的话筒:
“我想要唱一首歌,给一位特别、特别好的姐姐。”
作者有话说:
这章可能想表达的东西有点多,写的时候很怕会混乱,但是又希望能在有限的空间里展现一个更加立体的时渠。时渠作为一个亲历者、见证者,不只是这篇文的一个视角工具,她是一个生动的、成长中的人。
梦醒,但重逢
“偏偏秉烛夜游”
“午夜星辰似奔走之友”
“爱你每个结痂伤口”
“酿成的陈年烈酒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