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疼,又麻,又慌,还想哭。
沈白?渐渐停下动作,低下头,头发湿漉漉地垂落。他抱着膝盖,将兔子牢牢实实护在腹部,谨慎地将自己藏起来,俨如做错事?的孩子,宛如第一次在维尔固族的审判庭上醒来。
他们在讨论什么?
他感觉自己的嘴唇有些颤抖,于是连忙控制,但?它?好?像不?怎么听它?使唤。
这时候,沈白?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他是不?是把到手的那么多爱都?倒出去了?
沈白?胡乱想着,手指紧紧拽着自己的衣服。
他还有能入侵智械频道的权利,但?精神力却畏缩地如同毛毛虫,丝毫没有钻进蝴蝶家里的勇气。
不?想思考……怎么都?好?,快点结束吧。
沈白?祈祷着。
而图灵悄无?声息、寂寞如初地注视着他。
祂停在原地,无?声无?息。
半晌,在沈白?踌躇不?安的心跳中,一声平静的声音突兀出现在他耳边,吓了他一跳。
“沈白?。”
图灵蹲在他身边叫道,银发绚丽到萎靡,铺了大片水面,似水母。
沈白?眼皮一跳,呼吸急促。
来了,他的判决。
“嗯。”他不?知道什么滋味地回到,垂着眼,指尖扣动着兔兔的耳朵,将兔毛毛扣的坑坑洼洼。
“你的手指在颤抖。”图灵说。
祂不?等沈白?反应,探出手,宽大的手掌轻而易举接触沈白?,不?顾小孩害怕到颤颤巍巍的抖动,挤进他胸口?与双腿形成的夹缝中,重重盖在十分安全的兔子身上。
沈白?僵住了。
那只手收拢了兔子,也把一直搭在兔子身上的他的手一起拢了进去。
图灵垂着重新闪烁起银河的双瞳,将那只手慢慢拿出来,捧在手心中吹了吹。
“痛痛,飞飞。”
祂说。
沈白?僵硬地断绝了一会思考。
“……什么?”沈白?无?助地看着图灵,眼睛在祂身后的十几?名军团长身上转来转去。
图灵在哄他?那、那是还有点喜欢他的意思吗?他还没被判死刑?
他的脑袋很混乱,笨拙地往后退,眼泪因为一句不?符合图灵人设的“痛痛飞飞”而夺眶而出。
他吧嗒吧嗒地掉眼泪,水雾模糊了视线,刚好?遮住了他不?想面对的智械。
“你、你感觉怎么样。”沈白?鼓起勇气咬牙问?,“有没有好?一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