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徐玉洲也赞成那句话:没出息的男人才当赘婿。
他宁愿打一辈子光棍,也不当赘婿,他要脸。不提别的,老?头子听了就得先把他抽一顿好吧?
想七想八的,他随手推开了虚掩着的大门。
吱呀声的掩饰下,蓦的响起一道细微的掉落声。
厅堂内,少女被惊到,手里刚拆开的蛋糕勺子一个?不稳摔了下去。
她?下意识回?头——
失去了墨镜的遮挡,那样一双璨若星辰的眼睛,就落入了徐玉洲眼底。
阳光撒入屋内。
这一刻,日光像是舞台剧谢幕时的高光般,直直投在少女的身上。
如雾的发丝下,那样一双眼睛。
她?长着那样一双眼睛。
午后?的小调伴随鸟鸣响起,徐玉洲像是置身于长满藻荇的池底,他仰起头,阳光在波纹间荡开。
隔着水面,他看见了她?的眼睛。
像溺水者抓住了一只手,又像临终前的那一秒感受到了迟来?的窒息。
绝望与希望交错,荒诞不似现实。
过了很久,又像只是一秒钟。
远处猝然爆发的一阵哄笑声打破了空间的凝固。
徐玉洲被惊醒了。
他下意识后?退一步,张了张嘴,想说些什么,却见少女蓦的低头,抓住蛋糕盒子就往屋里跑去。像是午夜的辛德瑞拉。
男人有些愕然。
门被重重摔上。
许久。
徐玉洲走到了少女原先站着的地方,捡起地上的塑料勺子,又看见了桌上那一副熟悉的墨镜。
他迟疑了几秒,还是扔了勺子,打开冰箱,拆下另一甜品盒子上粘着的勺子。
还是该买一把专门吃甜品的勺子,他想。
或许他也可以去学习一下甜品的做法?保镖当然要全能?。
男人搬了一把凳子,放在她?的门口,将未拆的勺子放在上面。墨镜同样也在。
轻轻敲了敲门,未等回?复,徐玉洲便?走了出去。
直到门重新掩上,他都忘了自?己没拿手机。
砰——
门关?上,钢琴的最后?一个?音符戛然而止。
好难听的音乐。
龙知烟默默吐槽。
她?的心脏还在急速跳动着,坐在电脑椅上,一手撑着额头,脸颊染上生?理性的红晕。
连忙摘掉口罩,大口呼吸了几下,总算平复了心情。
可恶,怎么就把墨镜摘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