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食堂里暖气开得很足，一进门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温暖。
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，窗外的雪景清晰可见。
陈阳起身去打了两杯热可可，还顺便买了几个刚出炉的肉包子。
"你的手。"
林星漪看着陈阳把热可可放在桌上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暖宝宝，轻轻贴在他的手背上。
"上次去药店，看见这个就买了。"
低着头解释，声音很轻，
"想着总会用得上。"
陈阳愣了一下，也没细想暖宝宝用来贴手是件很奇怪的事，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：
"这只也冷。"
林星漪佯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，还是乖乖地又拿出一个暖宝宝贴在他的另一只手上。
热可可的香气在两人之间氤氲开来，窗外的雪仍在无声地飘落。
食堂里陆续有学生进来躲避寒冷，两人所在的角落仿佛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。
热饮渐渐见底，包子也只剩下最后一个。
"你吃吧。"
陈阳把最后一个包子推到林星漪面前。
"我们分着吃。"
林星漪说着，将包子掰成两半。蒸汽从包子的裂缝中升起，小心地把略大的那一半递给陈阳。
两人都没什么食欲，就就当是晚餐了。
透过雾蒙蒙的窗户，可以看见远处的教学楼顶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白雪，像是撒了一层细砂糖。
偶尔有几只麻雀落在树枝上，抖落几片雪花，又匆匆飞走。
林星漪转过头，对上陈阳的视线。
他的眼神温柔而专注，仿佛窗外的雪景与他无关，整个世界只剩下面前的这个人。
林星漪感觉自已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一些，连忙低下头抿了一口已经不太热的可可。
和陈阳过的第一个冬天。
两人起身准备离开，陈阳自然而然地接过林星漪手中的空杯子，转身去垃圾桶边处理掉。
"走吧。"
陈阳回来后，很自然地牵起林星漪的手，
"我作业还没写完…"
陈阳自已也没有想到上个大学还会有这种烦恼，只能说牛马工科是这样子的。
林星漪任由他牵着，两人的脚步在雪地上留下并排的痕迹。
………
陈阳坐在图书馆的电脑前，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。
临江大学产业孵化中心的官网页面上，各项申请要求整整齐齐地列在那里。
他随手用划掉一项又一项：
团队成员信息表——填写完毕，项目计划书——已经修改到第三稿……
"差不多都准备好了。"
陈阳轻声自语，目光落在页面顶端显眼的红字上——每月初受理新项目申请。
翻开手机日历看了眼日期，轻轻叹了口气。
现在已经月中，看来要等到下个月才行了。
电脑屏幕上还开着项目计划书，陈阳习惯性地又检查了一遍。
准备工作也没少费心思，现在只剩下最后的等待。
陈阳伸了个懒腰，瞥见图书馆的挂钟已经指向下午三点。
收拾好材料，小心地把所有文件放进文件夹，接着塞进背包。
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