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好了两个孩子午餐的事,时间也不早了,兄妹俩穿好羽绒服外套准备出门。
秦蕴笑着给季疏缈整理好围巾:“今天天冷,都早点回来,咱们晚上也涮火锅吃。”
门铃就在此时响了起来,秦蕴疑惑着打开门,就被抱了满怀。
季时谦埋在妻子的肩头,死死抱着他不放手,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,小狗似的呜咽着。
站在他身后的秦升和季振华,俱是一脸愁云罩顶。
“怎么回事?”秦蕴问道。
秦蓉和姥姥听到动静,也走了过来。
“怎么突然回来了?”姥姥问道,“这么早,你们是连夜赶回来的?”
季振华叹息一声:“姐夫抽了一根别人给的烟,那烟……掺了东西。”
秦蕴焦急道:“什么东西?”
“毒品。”
季振华吐出的两个字,化作重锤砸在所有人的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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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抽那根烟的时候我就觉得头晕恶心……”季时谦吸了吸鼻子,靠在妻子身上,钢铁一般的男人委屈落泪,“我以为是喝多了,醉酒,没想到是烟的问题,我真傻……真的……”
饭局上互相敬烟本就是常事,季时谦没有一点防备。当时季振华也在场,但他不抽烟都拒绝了,这才逃过一劫。
“不怪你不怪你,是那些人坏。”秦蕴心疼地揉揉他的脑袋。
季时谦更委屈了,哼哼唧唧个不停。
这夫妻俩坐在沙发上,其他人在客厅里散散地站着,这会儿谁也坐不下去。
季振华继续说下去:“前天晚上回到厂里后,我们都没发现不对劲。第二天姐夫起来就上吐下泻,整个人都不清醒,浑身抖得厉害。厂里一位老师傅看出端倪,我们马上报了警,那人已经被抓了。”
“背后有人指使吗?”季疏缈眉头紧皱。
季振华摇摇头:“应该没有,那人是个惯犯,专挑有钱人下手引诱吸毒,然后贩毒。h省的警方想通过他那条线继续查下去,要我们不要声张这件事。”
姥姥急道:“那时谦怎么办啊?是不是以后……”
“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”季时谦突然直起腰,孩子气地嚷嚷道。
季振华:“警察说姐夫的状况还好,把这一阵挨过去,等身体里的毒都代谢掉,以后再也不碰就好。”
秦蕴抱着抖动不停地丈夫,心都要被拧成烂泥了,问道:“就这么干挨着?”
“挨不住也可以去医院或者戒毒所,靠药物辅助。”季振华无奈至极,“我们回来之前,姐夫已经在那边的戒毒所用过药了,但还是难受,又吵着要姐姐,我们这才回来了。”
姥姥又气又心疼,眼泪直掉:“这天杀的呦!可苦了我的孩子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