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问题,只要房地产繁荣,就不会有崩溃的那一天。”
季疏缈笑道:“您在考我呢?美国的房价从今年二季度开始就在下跌了,或许有人以为是正常波动,如今正是进场抄底的绝佳时机,但您就是做房地产的,您知道他们房地产估值明显过高了。”
陆雍和神色微凝:“有理有据,但我无法相信你,也无法说服董事会改变决定。”
季疏缈耸耸肩,背书似的往外倒:“母历2007年10月9日,标准普尔500指数达到156515点,创美股历史新高,两个月后股市将陷入剧烈波动;明年3月美国第五大投行贝尔斯登濒临破产被摩根大通的收购,9月美国第四大投行雷曼兄弟宣布破产。您可以等一个月后再做决定。”
“如果一切如你所说,将是全球性的金融海啸。”
“对啊,到时候我们的股市也跌得蛮惨的。”季疏缈漫不经心地吃下陆雍和的一条大龙,一颗一颗地收走棋子。
陆雍和看着棋盘,叹息一声,落下一颗棋子:“叔叔要输咯。”
“陆叔叔不会输,至少不会输给我。”季疏缈意有所指,“刚刚那些作为您过去保护我和家人的谢礼,现在我想和您做一笔共赢的生意。”
陆雍和问:“你想要什么?”
“请您继续保护我和我的家人,直到我成年。”
“你能带给我什么?”
“一位高官,真正的‘高官’。”
陆雍和一愣,随即朗声大笑道:“丫头,莫得了些机遇就不知天高地厚了。”
季疏缈平静地反问:“难道您觉得,能预知未来十年这样的能力,就只值一些钱吗?”
“还值什么?”
“国富民强,盛世繁昌。”
季疏缈说罢,落下最后一子——棋局已定。
她知道陆雍和会答应的,陆家虽然有人从政,但无人能走上高层,陆雍和做生意做到现在也处处受掣肘。
季疏缈可以是一个不可一世的赌徒,除了家人,她什么都可以拿上赌桌,包括自己。所以现在她要给陆雍和无法拒绝的利益,展现自己不可替代的价值,来交换自己和家人未来八年的平安。
陆雍和看着面前的和棋,轻笑一声:“野心不小。”
季疏缈做捧心状,真诚又俏皮地说:“这是所有炎黄子孙的崇高理想。”
陆雍和凝视着她问:“就这么信任我?”
“陆家是晋商出身,晋商最讲诚信了,陆叔叔也一向重信用,不会骗我一个小姑娘的对不对?”
陆雍和竖起手掌:“那我们击掌为誓。”
在众目睽睽之下,两人击掌三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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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疏缈在人前强装镇定,等送他们回来的司机一走,当即腿一软跌坐在地:“哇啊啊啊啊啊,我好害怕啊——”
季书朗哭笑不得,蹲下身揉了揉她的脸蛋:“你好歹挤两滴眼泪出来,才好让人相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