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?了赚更多的钱,谭冠杰对大哥忠心耿耿,做什?么都冲在前头。有一次大哥跟别家火拼,谭冠杰想表现表现,结果被人砍死。大哥还算仗义,给了安家费。
谭冠杰的父母靠这点钱把?两个孩子养大,谭雷被惯坏了,什?么都不干,要吃要喝,谭冠杰的父母会送上来。
谭雪过得猪狗不如,一天只?能吃一顿饭,还要干活,照顾谭冠杰的父母。
2016年下了很大的雪,天气很冷。家里没有柴,谭冠杰的母亲让谭雪出去砍柴。谭雪不愿意,跟她吵了几句,谭冠杰的母亲气结于心,晕了过去。
谭冠杰的父亲不想着救妻子,却打了谭雪一顿,谭雪委屈,就跑了。
天气太冷了,到处是雪。谭雪在村里晃荡,遇到心善的邻居,给了一口吃的。
到了晚上,实在难熬,谭雪就想回家,大不了挨顿打。
等她回家,看到爷爷奶奶都躺在地?上,谭雷在踢老头子,让他起来烧饭。谭雷是老头儿老太太的心头宝,不可能饿到他。
谭雪跑过去,摸了摸,人已经凉了。
谭雷被惯坏了,什?么都不会,老头儿老太太的后事是村里人帮着办的,谭雪像个大人一样前前后后张罗。
葬礼过后,又?下了场大雪。两个孩子在村里人的接济下度过了冬天。讽刺的是,这个冬天是谭雪这么些年来,唯一吃饱的冬天。
春天到了,谭雪不想再待在村子里,就和谭雷一起到了津口市。
市里的繁华让两人花了眼,原来在村子之外的生活竟然?是这样。
谭雪找了份工作,谭雷却吃不了苦,上了两天班就不去了,像个乞丐一样躺在公?园的长椅上,饿了就翻垃圾桶。谭雪不忍唯一的哥哥吃苦,发的第一个月工资分了一半给他。
谭雷很快霍霍完,过了有钱的日子,谭雷说?什?么都不去翻垃圾桶了。晚上,他躺在长椅上,看着万家灯火,心里冒出个主?意,凭什?么他就不能睡在暖和的屋子里。
那是谭雷第一次盗窃,他摸进?了一户人家,翻到了主?人的旧手机,卖了五十块钱。他第一次觉得钱这么好赚,从此走?上了偷窃的路。还给谭雪洗脑,让她辞了工作,他可以养她。
恰好谭雪在工厂里受了欺负,很坦然?地?接受了谭雷的照顾。
俩人租了一套旧房子,白天谭雪去外面踩点,晚上谭雷去偷,两人过了一段舒心的日子。
转折点就是谭雷被打那天,谭雷被打折了一根肋骨,谭雪要送他去医院,他不去,就躺在家里养着,结果遇到了爆炸。
谭雷被炸的面目全非,无法辨认。
谭雪深受打击,谭雷一死,她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了亲人。城里的墓地?贵,谭雪买不起,就把?谭雷的尸体火化了,把?他的骨灰带回去,葬在老头儿老太太身边。
谭雪在破旧的老屋里呆了一夜,天亮后就离开了。
她学着谭雷的样子偷窃,一开始很顺利,后来被抓了,坐了两年牢。出来后,打算找份工作,哪怕挣钱少,心里踏实。
可在这个时候她认识了一个人,彻底堕入深渊。
……
阮晴和萧景赫从一家会所出来,这是第三家会所了,都说?没有见过谭霜。萧景赫怕她气馁,给她打气,“咱们去下一家,说?不定有人认识她。”
阮晴把?名单上的会所名字划掉,下一家叫四通达会所。
四通达刚开始营业,侍应生们站成两排,经理在训话。经理瞧见他们进?来,问他们什?么事。
阮晴先拿出警官证,又?拿出照片,“让你的人看看,认不认这个人。”
经理拿过照片看了几眼,把?照片给下面的人。大家传着照片看,突然?有一个声音道:“我好像见过这个人。”
阮晴无异于听到天籁,终于有眉目了,“你认识她?”
那个侍应生的年纪不大,一双大眼睛很机灵,“我记得当时她和梅梅姐在一起。”
经理解释,“梅梅是我们这里陪酒的,她们上班晚,还得再过一个钟。”
“打电话给她。”
经理赶紧去打,不一会儿跑过来,“她马上到。”
十多分钟过去,一个哈欠连天的人进?来。她先扫了眼经理,径直走?向萧景赫,笑意盈盈,“你找我啊。”她穿着恨天高,声音甜的发腻。
“你认识她吗?”萧景赫把?谭霜的照片给她看。
梅梅眯着眼睛看了会儿,“这不是小雪吗,怎么了?”
查了这么久,终于有人叫出了她的名字。
“你最近见过她吗?”
“有一段时间不见了,我想想啊……哟,一年多了,时间过得真快。”
“把?你知道的她的情况告诉我们。”
“这……”梅梅笑,眼神朝萧景赫身上瞟。
萧景赫穿着黑色的夹克衫,里面套简单的白t恤,腿长肩宽,脸好看,正?常的女人见到他都要多看两眼,别说?梅梅这种陪酒女了。
阮晴朝萧景赫使眼色,萧景赫勾了下唇角,很不经意的一笑,让梅梅瞪直了眼,他说?:“我请你喝酒。经理,开个包厢。”
经理忙开了最近的包厢,叫人上了几瓶好酒,萧景赫亲自给梅梅倒上。
梅梅翘着二郎腿,大冷的天气,穿着丝袜,她拿起酒杯,慢慢转着,眼睛不离萧景赫,“现在干警察的,颜值都这么高吗。”
萧景赫靠在沙发上,也翘起二郎腿,“你要是不想在这里说?,可以去警局,顺便查查除了陪酒,你还有没有做过别的。前几天,我们刚端了个窝点,抓了许多失足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