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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远玉像看到了什么笑话,拉着我的衣角。
“瞧你现在的模样,明明你没有害我的孩子,可景邵寒他根本不会相信你,你现在也是,就算现在死在这里,又能怎么样。”
司远玉把银针刺入我的肉里,我当即甩了一巴掌给她。
鲜红的巴掌出现在她的脸上,身后则是传来景邵寒愤怒的声音。
“司年年,你个毒妇。”
司远玉连忙跪下,楚楚可怜的脸上带着温柔。
“邵寒,年年不是故意的,她只是觉得我抢走了她的东西。”
景邵寒拉着跪着的司远玉,心疼深情的看着司远玉。
“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,何曾是她的,就算她回来,也不会抢走你分毫。”
说完,景邵寒厌恶的看了我一眼。
原来刚刚我被针扎入的一瞬间,司远玉打开了我胸前的衣服。
那上面是下贱两个字,是生肉被挖开的模样。
任何女子身上出现这种疤痕,都会让人嫌弃。
更何况是我。
我眼睛苦涩,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
膝盖的疼痛再次提醒我。
我酝酿了一会,还是问出了三年前的疑问。
“是不是我做什么都是错的,为什么还要带我回来。”
景邵寒看着我狼狈的样子,“司年年,你这是又在谋划什么,还是又想害阿玉。”
“贱民不敢,没人比贱民更希望姐姐活着。”
“贱民想回家,皇上能不能放贱民回家,我不想留在宫里。”
最后一句话是我这三年来的盼想。
景邵寒没有说话。
司远玉却端来一个锦盒放在我的手里。
“邵寒,你应该告诉年年的,爹爹和哥哥都死了,在救你的路上。”
我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的看着司远玉。
我之所以想回来,是因为爹爹和哥哥还在等我。
怎么回事,我想哭却感觉到心脏绞痛。
我终究还是回到了丞相府,只是再无爹爹和哥哥。
我的哥哥是少年将军,他曾是景国多少女子的心上人。
可他独独对我好。
“年年喜欢的,才是我喜欢的,年年到时回来相府,想必也是开心的。”
哥哥喜欢穿着白色衣裳,因为我喜欢白色,他便整天穿着白色。
连穿在身上的铠甲都是白色。
远远的看着就能看到那一道白色的身影。
有次我生病嘴馋,喜欢城南的糕点。
吃不到糕点,便不吃药,哥哥便淋着雨给我买回来。
后来干脆把整个铺子买下来。
我想进丞相府,想要找到和爹爹哥哥有关的东西,却被和我同行的太监拦下。
为了监视我,景邵寒找了两个年长的太监。
我看来他们脸上的笑容。
比瓦刺的那些人还要恶心。
我曾无数次看到这样的表情,我也知道他们要干什么。
我迈动双脚想要离开,迎接我的是棍子砸在我的膝盖上。
好疼啊。
真的好疼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