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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言你也别生气,淼淼应该也不是故意的。到时候让她跟记者们说清楚就好了。”
她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为我说话,但这话却隐隐地指责我故意惹事。
果然,顾言听了她的话,冷哼一声,语气里充满了不悦:”她又不是小孩子了,怎么会不知道这样对我有多大影响。“
我抿紧了唇,没有反驳,也不敢反驳。我知道,无论我说什么,都没有用。我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,一步步走进电梯。
在电梯里,我无法控制地想起了被绑匪关在铁笼子的那段恐怖时光。
他们在铁笼里放满了蜈蚣和蛇,那些爬行的生物在我身上游走的恶心感,至今仍让我心有余悸。
这样的记忆如同噩梦一般,在一进电梯的那一刻,我仿佛又感觉到了那些蜈蚣在我身上爬行。
我将自己紧紧蜷缩在电梯的角落里,用尽全力去控制自己的恐惧。
顾言朝我这边看来,他的眼神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嫌弃。而林静怡的眼里,则闪过了一丝嘲讽。
当电梯门终于打开时,我感到一阵解脱。我连忙冲进了洗手间,趴在水池上开始干呕。
林静怡过来,温柔地拍着我的后背:“池小姐,您这是怎么了?”
紧接着,她贴到了我的耳边,轻声说道:“你还喜欢顾言吗?”
她的话犹如电击,我瞬间被恐惧和绝望淹没。
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些残忍的绑匪,我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上,开始磕头,哀求着:“我再也不敢喜欢他了,真的不敢了,求求你们放过我。”
顾言的脸色有点难看,眼里闪过一丝震惊,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心疼。
“池淼淼,你到底怎么了?”
我呆呆地抬起头,看向顾言。他的脸在我的视线中先是变得清晰,然后又逐渐模糊,就像我这些年对他的感情一样。
我只是默默地爱着一个人,甚至从未想过要和他在一起。那份爱,我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在心底。
然而,当顾言得知我的心思后,他却用了双倍的赎金,让那些残忍的劫匪帮我“戒掉”爱他的心思。所以,现在的我,已经不敢再去爱了。
我踉跄着站起来,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:“抱歉,顾先生。”
顾言似乎想要搀扶我,但就在这时,林静怡的声音响了起来:“池小姐你这是做什么,这要是被记者拍到,又要大做文章了。”
顾言听到这话,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收回了手,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。
他的背影,就像那天交给劫匪双倍赎金的那一刻一样,冷酷而决绝。
在新闻发布会上,我感到无比的恐惧。四周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闪烁的镜头,我只能找一个人少的角落坐下,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显眼。
就在这时,顾言的妈妈,陈若仪走了过来坐在我的身边。我知道,她以前很不喜欢我。她的出现让我更加紧张。
陈若仪看着我,眼神里有一丝复杂:“我听林静怡说,是小言交了双倍赎金,你才变成这样。”
我没说话,只是静静地坐着,不敢看她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