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在程心颜听来，林岁晚的语气就像嘲讽一般。
她气得不行，刚要反唇相讥，余光瞥见后视镜里的车辆后，又得意起来。
“你敢不敢和我赌一赌，在你和我之间，江野永远会选择我？”
林岁晚不需要、也不屑于玩什么赌注，并没有回应她。
可下一秒，程心颜却像疯了一样，突然探起身抢方向盘。
整辆车在马路上划出一道z字型后，直直撞上了山体。
砰的一声重响后，林岁晚眼前的世界被红色所浸染。
她觉得自己变得轻飘飘的，像要飞起来一样。
意识慢慢涣散，眼前出现无数重影。
模糊中，她看到了顾江野。
他在她身旁停下了车，拉开了主驾驶的车门，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崩溃和绝望。
她下意识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顾江野却僵在了原地。
十几秒后，他如梦初醒，走到副驾驶抱走昏迷过去的程心颜，只留下一句话。
“既然还有意识，那你自己叫救护车，我要救我女朋友。”
看着他开着车远去的背影，林岁晚嘴角咧开一抹笑。
苦涩中，带着一些释然。
她用尽最后一丝余力，拨通了顾父的号码。
电话接通的一瞬间，她坠入了无边黑暗之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