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似乎都凝滞了。
裴时湛十分抗拒这个称呼。
可在裴谨初那双冰冷的眼眸中，他身上汗毛都立了起来，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。
那股埋藏在血液里的畏惧感，促使他小声地叫出了那个称呼。
“嫂……嫂子。”
当着所有人的面，夏清苒大大方方的回应了他。
“嗯，之后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一字一句，像一块重石一样堵在裴时湛心间，让他喘不上气。
他紧紧握住拳头，目不转睛盯着眼前的人，眼底涌动着情绪。
夏清苒能感受到他的不情愿和怒火，却不在意。
她挽上裴谨初的手，面带笑意地和他一同继续接下来的流程。
裴谨初看着裴时湛的目光微冷，却什么都没在说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时间，再抬眸时，那双常年冷肃的眼里难得泛起一丝温柔。
而裴父也立刻将台上呆呆站着的裴时湛拉了下去，坐会了位置上。
他思绪一片混沌，脸上带着难言的迷茫，裴父强压怒火的低声训斥他此刻更是一句也听不到，只能眼睁睁看着台上的那对璧人交换戒指，互诉衷肠，最后热烈的亲吻在了一起。
后面的流程他再看不下去，下意识想要逃离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，却被携夏清苒过来敬酒的裴谨初拉住了。
“坐下。”
又是两个字，可他却怎么也不敢动弹。
裴谨初看着他浑浑噩噩地模样，不再理会，轻柔地揽着夏清苒的腰肢，冲桌上的长辈举起酒杯。
“今天各位飞过来也辛苦了，所以明天一早的敬茶环节就免了，之后等我带苒苒回国去老宅的时候再补上。”
“而且今天苒苒一大早就起来准备了，也确实有些累，等会我想带着她先回去休息，可以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