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莞儿忍着膝盖上钻心的痛，哑声叫住她：“玄机！我知道你恨我……”
“但只要你让我再见他一面，此后我再也不会上天清观，也不会再和观里有任何瓜葛。”
“我可以起誓。”
玄机脚步一顿：“你的誓言没有任何用处。”
关莞儿怔了瞬，强行从床上起来。
双脚落地的一瞬间，膝盖骨仿佛被敲碎般发痛。
可就算是这样，她仍旧咬牙撑着，想要跟上玄机的步伐。
关莞儿面无血色，眼底密密麻麻的血丝盘扎：“你想要什么，或者天清观想要什么，都可以提，我能做到的，一定……”
“痴人说梦。”
玄机冷嗤一声：“你当人命是什么？儿戏吗？”
关莞儿眼神空洞，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：“当初他有办法让孩子活下来，现在怎么不行？”
“所以，你觉得是我们不想救他？”
玄机冷声反问，额尖隐隐有青筋暴起：“关莞儿，你别忘了当初非要逼着他去救孩子的人是谁！？”
关莞儿空洞又麻木的眼神波动了瞬。
她的喉咙滚了滚，还想再说些什么。
玄机却先一步开口，语气里的轻蔑不屑丝毫不掩：“你有心情在这和我说梵峥的事情，不如回去看看你的奸夫。”
提到姚劲，那些风流往事，通通浮现脑海。
关莞儿的身躯狠狠颤了颤，心里像是有把利刃在不断搅动。
与此同时，那些对待温梵峥的不耐的过往一幕幕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。
每一桩曾经她刺向温梵峥的刀尖，现在另一种形式回到了她的身上。
关莞儿心口跳动的恍若炸裂。
紧着，她剧烈咳嗽起来，喉头涌上一股腥甜。
一口鲜红的血液吐在地上，染红了洁白的雪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