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荷告诉你的?”叶柏文仍旧无动于衷,“女人安慰女人罢了,情况危急,我哪有工夫肉麻。生死关头,情情爱爱,你信吗。”
她从他身上抽离。
一个俯视,恨着;一个仰视,冷着,医护人员鱼贯涌入,林蔷薇一步步后退。
那几日,叶柏文淡漠得很。
驱逐她,烦她,呵斥她。
林蔷薇偏偏执着,任他折腾。
警队下级陆陆续续飞来探望,她斟茶待客,大家自然而然喊嫂子,叶柏文非要扫兴,“你们想嫂子了?我出院,给你们娶一个,乱喊嫂子,她嫁不出去,你们负责,我负责?”
大家一头雾水,只好告辞。
叶柏文亲自送下楼。
回病房,林蔷薇走出卫生间,锁了门。
“你锁门干什么?”
“睡觉啊,我困了。”她换了睡衣,钻被窝。
“你睡酒店。”叶柏文面红耳赤,“或是回林家。”
“又不是没睡过,什么年施了,叶队装蒜啊?”林蔷薇舒舒服服一躺,“一个大老爷们儿,不如女人大方。”
“分手了,懂不懂。”叶柏文搞不赢她,“你先穿衣服,咱们谈谈。”
“不懂。”她在颈后垫了枕头,倚着床头读《山海经》,照顾他无聊,买了打发时间的,“你提分手,我没同意。”
“蔷薇同志,你怎么撒谎呢?”他无奈,“李家、林家都知道——”
“知道什么啊。”她扔了书,“知道我等你七年,来医院陪你一个月,你康复了,不认账了?李家,沈家,方家,包括我林家,笑话我?”
叶柏文沉默。
黄局明天回北方,特意拎了水果,敲门,“柏文,你锁门了?”
他打开。
一进门,病号站着,林蔷薇在床上,两两相视,气氛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