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舀了一碗粥，又一屉一屉取出蒸菜、烧菜、主食，摆好餐具，“可惜我不争气，叶柏南没相中我。萧叔叔马上退休了，你又不肯接班从政，萧家要维持地位，必须政治联姻，对吗。”
萧擎寒一张脸喜怒不辨，注视她。
“华家根基深厚，可男人都死了，帮不了萧家。你愿意娶华家的小姐，是因为青梅竹马的情分，长辈口头又订过亲，其实算不上联姻。”施念杵在那，一动不动，“萧叔叔的打算，是我联姻。”
他眼神起了波澜，深沉像是无底的深渊。
“谁告诉你的？”
施念低着头，“我偷听的。”
萧淮康叫萧擎寒去书房谈话，埋怨萧夫人擅自做主介绍了胡生，胡生样貌好，讨女孩喜欢，万一相中了，不容易拆散。萧淮康满意的人选是耿家的公子，不过是先天残疾，跛脚严重，人倒是不丑，性格也好，五官端正。权富小姐嫌他瘸，不嫁他，普通门户的儿媳妇耿家又不入眼，施念是萧家当女儿养大的，“假凤凰”好歹比“真麻雀”金贵，于是耿家提出联姻，萧淮康一直犹豫，担心她不同意。
老宅的两个保姆在厨房议论这件事，施念正好在一窗之隔的后花园清扫卫生。
“萧总工。”秘书这时拎着粉色盒子进来，“按照施小姐的尺寸，在苏州河制衣店挑选的礼服。”
秘书撂下盒子，迅速退出办公室。
萧擎寒掀开盖，扫了一眼，“换衣服。”
办公室有一间小内室，他偶尔午睡，洗澡，施念拿了衣服去里面换。
一条牛仔蓝的印花礼裙，清清爽爽的，符合她学生的身份。
萧擎寒不太喜欢妩媚妖冶的风格，他替她选过三次衣服，全部是“国泰民安”系列的，中式清纯风，不露不俗。
男人打量她片刻，一本正经点评，“大了。”
施念也打量，尺码并不大，“挺合身的。”
“我没说裙子。”
她余光恰巧掠过自己高耸的胸脯，不吭声了。
萧擎寒走过去，在她手里放了一根皮带，“会系吗。”
施念将皮带的尾端塞进裤扣，一孔一孔的穿进去，俯下身环住腰，“系松的，系紧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