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黄的路灯衬得她脸颊雪白，宛若昼夜里的星辰一样耀眼。
我抬头望着她，一时之间有些愣住了。
她笑着看着我，微微倾身，打了一个响指，戏谑开口道：“苏言川，你怎么犯傻了？平时看你挺聪明的啊！”
这个距离近得我能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的毛孔，顿时我有点心慌。
我摇着轮椅后退了一步，拉开距离，很小声地开口。
“叶总，您……你怎么会在这？”
我低头摇着轮椅退后时，没注意到叶奚云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晦涩不堪。
叶奚云忽而抬手将我的帽子抬了抬，扯出一抹笑道，温声道：“这不是快过年了吗？提前给你放个年假，你这段时间好好休息！”
看着她温柔的目光，我的心下意识地收紧，百感交集。
叶奚云说完从背后拿了一束小雏菊，递给了我：“小雏菊，拥有极强的生命力，即使在墙壁缝隙中也能野蛮生长，送给你！”
叶奚云目光温柔，嘴角带着温柔的笑，宛如何须的春风在这一刻突然有了实体。
我看着绿白交替的小雏菊，缓缓伸出手接过，在那一瞬，我仿佛感受到了小雏菊蓬勃的生命力，它一同感染着我。
我的眼底忽而弥漫一层雾气。
“陈陈你，叶总，我很喜欢！”
“你喜欢就好，我先走了！”
叶奚云笑着摸了摸我的头，然后转身离开。
我呼吸一滞，就这样看着叶奚云上车，然后消失在道路的尽头。
……
天开始稀稀落落地下起小雪。
我摇着轮椅转身上楼，回到门口的时候，我艰难地将地毯下的备用钥匙拿了出来。
曾经我为了方便陈雪真来公寓住，我在地毯下面留了一把备用钥匙，但是很显然现在已经不需要了这把钥匙了。
因为我跟陈雪真已经分手了。
一进门我就将窗帘拉开。
“叮咚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