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强行稳住自己的紊乱内息，面不改色说道：“我取仙髓，只是想把它炼化为神髓。”
夜司紧绷的神色松了下来，心疼的轻抚上我脸上显露的鳞片和龙角。
“方才听闻生死墙的异变，我还以为你要自毁仙途，离开天界离开我……”
“还好是虚惊一场，如若你出事了，留我一人在天界该怎么办？”
我直直迎上夜司微红的眼眶，神色没有太多起伏。
“旧的不去新的不来，毕竟鱼和熊掌不可兼得。”
闻言，夜司神色一僵。
他将我抱得更紧，嗓音透着几分颤抖。
“谣儿，我们在月老树下发过誓，要永生永世在一起，永远不分开……”
“你不可以忘了我们的誓言，也不可以离开我……”
我呼吸骤然发紧，只觉得他此刻异常可笑。
夜司，忘了誓言的人是你，违背誓言的人也是你。
离开你，不过是我的退路罢了。
我垂下眼帘，没再应声。
天界的雪下了一连七日，夜司也接连数日都寸步不离照顾着我。
我想喝水，他比宫娥还快一步给我泡雪芽仙茶。
我想睡觉，他体贴的用仙力焐热被窝，再帮我捏好被角。
神仙们调侃，人前只会喊打喊杀的战神，在瑶光殿成了妻奴。
一时间，我都忍不住恍惚，夜司的背叛是不是我的错觉。
雪停的这一日，夜司身侧传讯玉牌闪烁不停，打断了这段宁静的时光。
“谣儿，天兵营有急事需要我处理，等我回来。”
说完，他便匆匆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