瀑布震颤，水花四溅。
我在洞外静静看着夜司和我同父异母的妹妹翻云覆雨，只觉浑身冰凉。
我转过身，迈着僵硬的步子离开。
从前的夜司明明不曾这样放浪形骸——
他清冷禁欲，每次和我拥吻都会克制，在最后的要紧关头止步。
他说，要把我最美好的一瞬留在大婚之夜。
在我羞得满脸通红时，他会抱着我一遍一遍吻过我耳畔。
“我夜司在此以道心发誓，此生与绝不与其他女人染上瓜葛，若违此誓，天打雷劈，不得好死。”
誓言尤在，但人心早变了。
我浑浑噩噩地走着，回了瑶光殿。
素来四季如春的天界忽然下起了雪，冷风刺骨。
宫娥们冻得哆嗦，我却木然拂去身上的雪粒，回了寝宫。
从玉屉中拿出婚书，我默默看了许久。
再取了自己的心头血，与夜司的心头血同时滴了上去。
霎时，金光弥漫。
婚书上两人并列的名字渐渐消散。
直到一纸空白，我紧绷的心才稍稍松懈。
这段孽缘，终于解了。
我正要将婚书收起来，夜司突然回来了。
“谣儿，瑶光殿布满冰霜，整个天界大雪纷飞，你怎么了？”
他紧张地握住我的手，满脸担忧。
“以前你不开心时，天界只会下小雪，现如今院子里在外面我们一起种下的凤凰树都冻成霜花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