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总来哄我,说我是他的唯一人类朋友了,我是很特别很特别的一个。
有多特别呢?我很想知道。
转机是赵苏尘的一句玩笑。
“司寒,怎地其他男子在你这般年纪都娶妻,你还读圣贤书呢?”
我涨红了脸,支支吾吾地说,“我……”
“知道你要准备科举,不逗你了。”赵苏尘捧腹大笑,倒在床上,整张脸陷进那柔软的卷中,显得格外绵软。
我为何不娶妻生子?
我凝视着赵苏尘。
无奈地想,心里装着人,怎能辜负他人心意。
我如着魔般,也往床边迈步。
赵苏尘还给我挪位置,“今天就不学了?”
“嗯。”我侧躺在他身边,静静看着他。
许久,看得赵苏尘都不自在了,伸手推我的脸,冰凉的掌心遮住我的眼睛。
“赵苏尘,你当真不知我为何不娶妻生子吗?”
不知是什么勇气,让我问出了这句话。
脱口的瞬间,我就后悔了。
我怎会如此冲动?
感受到有光透过指缝泄进来,我重看见了赵苏尘。
他冷白的皮肤敷上一层红晕,一和我对视就避开了视线。
我心中燃起一种荒谬的希望——会不会、有没有可能?
“赵苏尘,”我握住他的手,放在唇边,“我只有你。”
他轻轻挣开我手,拍一下我的肩,“你闭嘴。”
“我心悦于你。”我越来越放肆。
“你闭嘴啊!”
我分明看见了他红透的脸颊。
“我可以抱你吗?”
他不回答,我就慢慢地凑上前,手揽住他的腰。
我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推开我。
我也随时做好了被推开的准备。
但是他没有,就在我单方面的拥抱下,我浮躁的心终于渐渐安定。
我睡着了。
从这天之后,我和他的关系好像到了某种不可言说的程度。
赵苏尘好像也很乐于倾听我的爱意。
尽管他从未说过我是他的伴侣。
他打着官腔说自己只是我的鬼差,却仍然像以前一般哄着我,任我牵他的手,拥抱他。
我离不开他了。
我绝对不可能离开他了。
后来,我把母亲留下的银融化,做了一个脚环戴在他的脚踝上。
我好想把他永远囚禁在我身边,走不出这方寸之地。
我当然没这么说,只告诉他这个是戴在脚踝上的。他笑着骂我是流氓,却没有拒绝我。
他也是喜欢我的吧?
但他为什么不回应我?难道他要离开我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