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后,陆远舟派去南城调查的人回来了。
“一九七三年三月二十一,南星在妇幼医院产下一子,期间只有她生病的父亲陪同。”
“半年后,南秋离世,南星独自一人抚养孩子,生活极其艰苦,听桥头村的人说,南星一个人又要上工又要照顾孩子,累的晕过去好几回,孩子奶水喝不饱饿的嗷嗷哭。”
这是他找到南家邻居了解到的情况。
陆远舟突然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。
“没过多久,她的生活就慢慢的改善了些。”
陆远舟声音干涩,“怎么改善的?”
来人抬头看眼男人黑沉的脸,想到自已查到的那些事,说话不由舌头打结,
“嗯,就是,她长的漂亮,总有男人凑上去。。。。。。总之,后来孩子越来越大,日子就这样勉勉强强的过下去了。”
陆远舟拳头握紧,青筋跳起。
把一个女人逼到这种地步,他罪无可恕!
“不过,南星也挺聪明的,没有真的和他们怎么样,都是逢场作戏罢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陆远舟打断道,“在这之前,有没有外地人过来找过南星?”
“没有。”
怎么会?江月呢?
她三年前明明离开离开一段时间,回来后告诉他,南星狮子大开口要了一笔钱,日子过得很好。
“半个月前南星摔破了头被人抬回去,之后就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,带着孩子买了去山城的火车票。”
“不过,最近一年时间,南星来往最多的是下乡的知青,和其中一个男知青走得特别近。”这是桥头村村长说的。
光线昏暗中,男人拳头紧了又松,松了又紧。
没有在意手下特意提起的那个男知青,或许对他来说,是男知青或者是村里男人,区别不大。
他心里涌起深深的愧疚,怎么都没想到他离开之后,南星日子难成那样。
“南星一直带着孩子没有离开过桥头村?”
底下的人回忆了一下,“除了偶尔和不同的男人去城里的供销社买东西,南星没有离开过村子。”
陆远舟长叹一口气,挥手让人下去。
点起一根烟,独自一人在办公室坐了整整一个晚上。
*
深秋已逝,寒风乍起。
南星打着哈欠醒来,果不其然的没有看到陆远舟的身影。
最近几天都是如此。
奇怪的是,虽然老看不见人,但是家里的东西却越来越多。
什么麦乳精桃酥饼,各种糖,她昨天醒来,竟然还在桌上看见了雪花膏。
陆远舟跟不要钱一样,变着花样都往家里搬。
让南星的生活水平再往上升了一个台阶。
除了好吃的,好玩的也很多,陆小宝玩都玩不过来,乐得做梦都在笑。
尤其是那把木头手枪,他走哪都带着。
陆远舟这一系列操作,让南星提心吊胆了好几天,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阴谋。
后来碰见吴达,才知道,陆远舟派去南城的人回来了。
这下她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一切。
*
天气越来越冷,南星只有每天下午带着陆小宝出门走走,或去别人家串门,其他时间都是蜗在家里不出门。
无聊就摆弄摆弄房间的摆设,照着自已的喜好来。
这些日子除了很少看见他的人,陆远舟对他们母子俩的生活还是照顾的很好的。
前两太难还哼哧哼哧的搬了好些煤炭上来,南星怕冷,煤用得很快。
看这情况,她和小宝还得留着这一段时间。
留在这她吃的好穿的,住的比她刚来的时候还太多了。
要不是顾念着女主,她都想一直留在这里。
南星喝着热气腾腾的麦乳精,随手拿起一边还没看完的报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