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帮糖糖盖好被子,轻手轻脚走到外面去接电话。
“嫂子,你别跟季哥闹了,我可以作证,他和周秘书真的没什么。”
“季哥那么爱你,不可能做出背叛你的事。”
“就算季哥真的跟周雅萱有什么,我也会站在你这边。”
江泽越说越激动:“当年是你陪季哥白手起家,我们都看在眼里。”
等江泽说完我才出声:“江泽,烦请你告诉季宴礼,精神出轨也是出轨。”
“程禾穗,既然你要这么想,那我也没办法,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回家。”
季宴礼阴沉冷漠的声音先江泽一步响起,江泽打这通电话他就在旁边。
我没有理会季宴礼的威胁,果然,不在乎他这个人后,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伤害我。
“季宴礼,我们好聚好散,你如果有良心,分财产的时候就多分些给我。”
“既然你们父子俩喜欢周雅萱,那我同意周雅萱当安安的新妈妈。”
我冷静地阐述完,将电话挂断。
我以为我把话说清楚,以季宴礼的性子理应不会对我死缠烂打。
可他一怒之下,竟然约江泽到酒吧喝酒,喝的还是最烈的那种。
我是在半夜接到江泽的电话才知道的。
江泽在电话里求我:“嫂子,你来蓝调看一眼季哥吧。”
“他只要你,谁来都不管用,你们夫妻一场,我相信你不会那么绝情。”
季宴礼应该喝了不少,我听到他口齿不清地喊我的名字。
我的内心毫无动容:“江泽,就算季宴礼喝死过去,我也不会来的。”
无声的沉默蔓延,过了一会儿,接电话的人变成了季宴礼。
“穗穗,你真的不要我了吗?”
“我好想你,穗穗,你来蓝调接我好不好?”
“我不同意离婚,除非你答应见我一面。”
换作清醒的状态下,季宴礼绝对不回用这种可怜的语气跟我说话。
江泽说得没错,季宴礼真的喝醉了。
“明天中午,你最爱去的那家咖啡馆见面。”
说完我将手机关机,一夜好眠。
9
中午,季宴礼果然准时来了。
一周不见,他看上去憔悴了许多。
连下巴冒出的青色胡茬都没有刮。
他坐到我的对面,哑声问:“程禾穗,你真要跟我离婚?”
我平静地与季宴礼对视:“是,我要跟你离婚。”
季宴礼连声冷笑:“程禾穗,你翅膀硬了。”
我端起面前的拿铁细细品味。
季宴礼沉不住气,才几秒就冷下脸。
“程禾穗,平时你疑神疑鬼也就算了,现在连离婚都敢提了!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我,想过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安安?”
“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雅萱,这样,我马上让人事经理把她开除。”
“只要你跟我回家,我立马带你去接安安回来。”
季宴礼一口气说了很多,我知道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。
如今的他不是当年那个做事急躁,会大胆表明心意的季宴礼。
他是季氏集团的掌舵人,任何决断都会对榕城的经济产生影响。
他成熟稳重,在榕城可谓是呼风唤雨的存在。
所以他不可能像昨晚喝醉那样哀声求我不要离婚。
正如此时此刻,他用一种谈判的架势等我的回答。
无声的沉默蔓延,最后是季宴礼先叹气妥协。
“行了,我跟你保证,以后不会再和雅萱见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