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我这边的。”祁燃“恐吓”喻欢:“不准告诉我妈。”
“嘿嘿。”喻欢笑了两声:“我一定帮你保守秘密。”
祁燃满意了。
喻欢继续在他耳边碎碎念,天南海北,想到什么说什么,喻欢一直都很喜欢这样。
念着念着,声音逐渐变小,不一会儿,房间里便只剩下喻欢均匀的呼吸声。
喻欢睡觉的时候很乖。
浓密的睫毛搭在眼睑上,嫣红的嘴唇微微张开。
他的头有些长了,丝搭在额头上,稍微遮住了眉眼。
周一的时候,喻欢就有跟祁燃说头长了,祁燃一直记着,说回家给他剪头,但每次回家,总是被喻欢用其他的事情岔开,直到现在都没有剪。
明天出之前一定要给他剪了。
祁燃从十岁就开始给喻欢剪头。
没什么其他的原因,就是祁家的私人Tony每次过来都要夸喻欢好可爱好乖之类的,还喊他漂亮的乖宝宝,祁燃特别烦Tony,而且那个烦人精,竟然把他的烦误认为是在吃醋。
因为Tony夸了喻欢可爱,没有夸他,所以祁小少爷吃醋了!
这他妈离了大谱,偏偏喻欢还真信了!
于是轮到祁燃剪头的时候,Tony和喻欢的嘴就没有停下来过。
两人各种全方位无死角地夸祁燃剪头的时候有多乖有多帅,一顿彩虹屁胡乱拍。
一直拍到祁燃剪完头,洗完头,然后用吹风机开始吹。
吹风机的声音大,喻欢担心祁燃听不到他的夸奖,噔噔噔地跑去楼上拿喇叭。
这边Tony在给他吹头,那边喻欢拿着喇叭不停地夸。
Tony还拱火,让喻欢继续夸不要停。
于是喻欢夸得更加起劲了。
刚巧,那天他爸还有个合作伙伴带小孩子来家里玩。
进来的时候,他们三个都愣住了。
祁燃当时:“……”
幼小的,才十岁的祁少爷,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社死。
这是他这辈子最不愿意回忆的场景。
打从那天之后,祁燃就单方面把Tony给开除了。
管他给谁去剪头做造型,反正绝对不可能会是他和喻欢。
祁燃开始自学剪,从十岁开始就开始给喻欢剪。
一开始的不熟练,现在十分钟能给喻欢修个清爽的型出来。
祁师傅,五年从业经验,手艺稳定。
……这都是谁逼出来的啊!
想起这件事祁燃就恼羞成怒,牙有点痒痒。
要是喻欢还醒着,祁燃高低得咬他一口,但他现在睡着了,祁燃不想把他咬醒,只低声对他说了一句“小坏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