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是被一寸皮肤都在被肏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哭叫声戛然而止,他整个身体抽搐似的痉挛,穴道里涌出一大股体液,在阴茎和内壁的缝隙间来回涌动。威利没有停下,每一次抽插都会带出来一点,有的挂着丝滴落石面,有的则被打出了泡沫,乱七八糟得糊在穴口边。
凌启已经分辨不出什么是舒服、什么是痛苦了,浑身的感官都集中到肚子里,身前阴茎一直在流微浊的水,可能还没有高潮,也可能是无时无刻都在高潮。
最恐怖的是威利并没有真正进入状态,他的节奏始终是轻柔的,仿佛在表示这仅仅只是前戏。
他们不是第一次做爱,但凌启第一次在做爱中体会到这种令人窒息的快感,他茫然,不知所措,最后在欲望的浪潮中溃不成军。
山洞里的水声与肉体撞击的越来越密、越来越响,体内几乎每一次动作都能插出凌启一个小高潮,他的整个下半身凌乱不堪地被威利抱在胯间,小腿也夹不住了,挂在汗水空中颤抖。
最后一次没有射精的高潮,凌启已经流不出任何泪水,后穴也再没力气讨好阴茎。威利抽出性器,把瘫软到没有任何力气支撑自己身体的凌启拖起来,让他趴跪在自己腿间,一手扶着他的脸,一手握着自己的东西抵到对方嘴边。
“舔舔,今天就算结束。”
龟头在嘴角轻轻滑蹭,留下淫乱的水光痕迹。
凌启耷拉着眼皮,还在高潮的失神中,很是乖顺地把那顶端含进嘴里。但他不会做,只知道放进嘴里,舌尖不得要领地舔那个小孔,下颌被巨大的尺寸撑得酸酸胀胀。
威利很是突兀地笑了一声。
“来,抬起头。”他颇为愉快地揉揉凌启的头:“看看前面。”
凌启木木地抬起眼睑。视线绕过威利的半边大腿,在黑暗中捕捉到了几米外的灰白。
那里是——
方才还是侧对着他们的头骨,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转了个方向,变成正对着他们的朝向。
明明只剩下一具无生命的骨架,凌启却确信自己与它漆黑一片的眼窝对上了视线。
白骨在注视他。
注视着他浑身赤裸、嘴里含着男人阴茎的模样。
第16章
地底是邑用肉体建立起来的国度。他从未死去,他的肉融作了地底无边的黑暗,他的血蒸成了刺骨的湿寒,这里的每一丝空气都寄托了他清醒无比的意识,他一直在清醒地等着,等着他的爱人穿过人海、穿过土层,兑现承诺来到他身边。
但等待最是无用,时间早已把他遗忘在直接的角落里。
威利横抱着凌启在宽敞的洞底行走。
他的步履很稳,丝毫没有打扰到怀中青年的梦境,度却也不慢,须臾间就已经与背后白骨拉开了一段距离。暗色与寒气层层挟裹逼近,像是不舍,贪婪地舔舐凌启的脸颊与手心,但除了让凌启更不安地缩进温暖的胸膛外,实在难以影响到他行进节奏的半分。
哒、哒、哒。像是提前设好了程序,每一次脚步声的间隔都分毫不差,落在最舒适的节奏上。
威利走的始终是直线,在黑暗的遮挡下,浅金色的双眼仍然准确无误地定位到石壁上某处凹面,脚步往凹面侧边一拐,便是一条极其隐秘的洞道,缓步行入,洞内空间算得上宽敞,能容纳这副一米九多的身体直身行走。
只是周围更暗、更安静了。外面井洞偶尔还有风声刮过,这里更像是被屏蔽了一切听觉,如果是清醒着的人类,恐怕没有多久就会精神崩溃,但对威利来说稀松平常。
洞道弯弯绕绕,他的脚下始终是微微向上的坡度,算不上好走,于是步伐也稍微失了些平稳。凌启在梦中不安地缩了缩肩膀,威利用手心搓搓他的背,低头轻声哄了几句什么,他便又很快重新安静下来。
按地面上的时间来算的话,现在应该是凌晨三点左右,凌启的皮肤暖烘烘的,又在烧。
相比起以前,在现代社会里温养长大的人类确实弱了许多,只不过是在地底待上几天、受些惊吓,再加上并不激烈地做了次爱,身体就已经吃不消了。威利对此不大高兴,但还是在他睡着的时候喂他喝了点血。不需要很多,血液中携带的微弱力量就足够维持人类的生命,还带了些额外的安神效果,让他放松了高度紧张的精神,得以安稳入眠。
凌启不知道这些,甚至连自己正在生病都无知无觉。烧让他更加畏寒,双手蜷缩在胸前,企图从环着他的臂弯中寻求安全感。
睡梦中,他觉得自己像是泡在一泉温水中,身体随着水波轻柔漂浮,骨子里的冷与接触皮肤的热源在相互缠绵,有道平稳的心跳声一直贴在耳边,重而规律地鼓动,仿佛是唯独唱给他一个人听的摇篮曲,一下下抚平他藏在灵魂最深处的孤独。
脖子长期维持同一姿势,隐约有些酸痛,于是水波忽然加大颠簸的幅度,以更加舒服的方式裹住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