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鸢一愣,倒是有些没想到,却也笑着道:“本宫无恙。”
“还请长公主保重凤体,大盛不能没有长公主。”老辅低头说道。
上官鸢这次愣的时间更长,半晌后却只是苦笑一下,摇摇头,什么都没说。
大盛有皇上,有王爷,还有太后和其他公主,少了她又能怎么样呢。
或许也就她做的好一些罢了。
各种情绪交织,上官鸢只觉得格外疲累。
她一句话也不想说,只摆摆手,便率先离开了大明宫。
与这段时间的每一一样,叶随云等在大明宫门口,接上官鸢回府。
见她出来时的状态,叶随云便皱起眉来,正想不管不顾必须请个太医到公主府去,忽听见不远处响起一声尖锐的女声。
女声由远而近,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,还有哭泣和大喊。
叶随云和上官鸢回头,然后齐齐惊讶起来。
最前面,是上官今安拖着一个人形往大明宫方向走着。
那人形物体似乎在努力挣扎,但目呲欲裂的上官今安明显在暴怒中,抓的力气之大,拉着一个人走的都让后面的人追不上。
而随之而来的除了一堆堆的宫人,还有哭泣尖叫的唐玉儿。
她还在喊着:“皇上,求你放过他,求你放了他啊——”
上官今安充耳不闻,拎着那人便往大明宫来。
离得近了,上官鸢才听到他这好皇兄嘴里正在念叨着“杀了他,朕这次一定要杀了他,杀了他……”
杀了谁?
上官鸢好奇的仔细去打量那滚在上被拉扯的人,之后大吃一惊,脱口而出:“周泰宁?”
听到她的声音,滚在上的人仓惶抬头,露出一张蓬头垢面又瘦骨嶙峋的脸。
他慌忙求道:“长公主!求长公主救命,皇上他疯了,他疯了啊!”
“你不是应该在大理寺的牢房里吗?”上官鸢惊讶。
叶随云也蹙起眉来。
周泰宁连忙喊道:“是太后娘娘放了臣!太后娘娘饶恕了臣,臣已经无罪、无罪了呀!”
上官鸢和叶随云对望一眼,都不太理解楚太后这次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。
上官今安还在嘀咕着“朕的剑还在寝殿”,身后唐玉儿终于跌跌撞撞追了上来。
她扑倒在,一把抱住上官今安的腿,哭求道:“皇上,皇上,求您饶了他,饶了阿宁吧!是我的错,是我的错啊!我不该再见他,我错了皇上,您饶了他啊!”
上官鸢忍不住轻轻“嘶”了一声,这场戏看的她连多日的疲惫都消去了大半。
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将身子倚在叶随云身上,然后兴致勃勃看起眼前一幕来。
叶随云单手轻轻撑住她的腰身,微低的眸子里温柔尽现。
这边两人如何,并未惊动那边三人的戏份。
上官今安怒目圆睁,狠狠瞪向上的女人:“他才出大牢,便要来后宫找你!你如何叫他来,你又如何叫他来的?”
“我,我……”唐玉儿说不出反驳的话,只能拿自己身子祈求,“皇上、皇上,求您看在我无辜小产的份儿上,就允我这一回吧……”
“小产?呵呵,哈哈哈哈哈哈!”上官今安笑的癫狂。
他放肆疯了一般,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,却不去擦,只一边狞笑着一边看着唐玉儿:“那孩子的来处,朕站在门外已经听的明白……唐玉儿,你敢不敢在这里说出,你小产的那孩子到底是朕的,还是他周泰宁的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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