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来蔺府最多的,还是上官鸢。
她原本自己看书有些不懂只能跳过去,现在蔺元宽回来了,上官鸢自然不会放过这机会。
至于禁足……反正她又不没进宫,上官今安看不到她,就相当于是她在府中禁足呢!
“公主实在勤奋,这些书略晦涩难懂……公主怎想起读群策论了?”蔺元宽看着上官鸢问道,眼神带着探究。
上官鸢并未认真回答,只笑道:“好奇罢了。”
蔺元宽便也只笑笑,温和替她解惑,没再多说什么。
腊八节这天,慈宁宫来人,让上官鸢去陪楚太后用膳。
上官鸢想起那没能成行的赏梅宴就叹气,但灵芝嬷嬷来了两回叫她,她也无奈,只能去了。
“怎么,哀家现在还请不动你了。”楚太后轻哼,“还要灵芝去两次!”
上官鸢自然要拉出上官今安来:“不是我不想来给母后请安,实在是……皇兄又将我禁足啦。”
楚太后还真不知道:“什么?这是为何?你又招惹贵妃了?”
“……不,是因为胡兴那个奴才。”
上官鸢表情说变就变,马上委屈又可怜的看着楚太后,“那狗奴才犯了错被皇兄现了,他竟与皇兄说,是我陷害的他。”
楚太后听的都满脸疑惑,迟疑着不敢相信:“你皇兄相信他?”
上官鸢委委屈屈的低下头。
不用多说,结果已经在这里了呀。
楚太后顿时怒起,一拍小几:“皇上糊涂!胡兴一个狗奴才算什么东西!”
上官鸢顿时觉得今天来对了。
虽然她已经做好事情败露被上官今安找算的可能,也并不觉得禁足怎么样,但能告状自然还是极好的。
不过她也知道,楚太后不会因为这种“小事”去找上官今安。
也因此,对方大约心有愧疚,一顿午膳吃的让上官鸢很是舒坦。
饭后,楚太后才说起一件事:“你皇祖母年前大约要回京了。”
“皇祖母?她……要回来?”上官鸢有些惊讶。
她细想了一下梦中,好像是有这件事?
但因为梦中她已经成亲,宫中许多事情楚太后和上官今安已经不和她多知会,她也不太记得。
说也好笑,嫁出去的女儿便不是自家人了,远没有不嫁时和娘家亲近。
“你皇祖母都有些不认识人了,见到哀家怕也只会胡言乱语,到时候你替哀家去接一下便是了。”
楚太后这般说,上官鸢只能答应下来。
太后太后年事已高,有时候糊涂,在先帝在位的最后几年便离宫去别宫长期住着了,也就过年时才回。
后来宫变,本就不多的皇子死了一片,无人敢让太皇太后知道,就怕她老人家更受刺激。
这似乎还是上官今安登基后,她第一次在过年时回来。
上官鸢对此不置可否,她对这位皇祖母唯一的印象就是小时候每次去她宫中请安,都有点心可吃。
但身为长公主,上官鸢可以吃的点心实在是多,如今自己开府,最容易满足的便是口腹之欲了。
应下出来后的事,上官鸢便直接出宫回了公主府。
却没想到,好几日没见的叶随云在傍晚时也给她送来了一罐腊八粥。
“食为天的厨子熬的,据说味道很是不错,臣特地提来给公主尝尝。”
他这般说着,长睫垂着却不看上官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