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太后被他吵的头疼:“那你好好读书,以后也能做出这般好的诗。”
“母后不懂!这是赋!是才!”上官今阳简直觉得只有自己才是唐玉儿的知己,其他人都不懂她的才华。
他气呼呼的抱着书册一跺脚,扭头就走了。
楚太后头疼道:“这孩子简直魔怔了,前几贵妃非要自己酿什么米酒,小六还捧场,结果喝完就上吐下泻在床上躺了好几日……”
“什么时候?怎么没告诉我,可还好?”上官鸢一惊,倒是不知还有这种事情。
楚太后叹道:“能有什么好?太医说他误食了不干净的东西……他还非得说那酒好喝,哀家看了,都长出绿毛了。”
上官鸢无言以对。
“一个女人,折腾的哀家两个儿子都不能好好的,哀家真是……”楚太后又气怒又无可奈何。
毕竟上官今安如今护着唐玉儿跟护着眼珠子似的,她是打鼠怕伤了玉瓶,实在没办法。
上官鸢轻叹一声,劝了楚太后几句也无果。
出了慈宁宫,往大明宫去时上官鸢还在想,或许因她和母后都是女子,所以看不出唐玉儿的魅力?每每想起总是不能理解。
等到了大明宫门口,还未进去,上官鸢便听到内里的嬉笑声。
她微微蹙眉,正好今日李得胜守门,见状迎过来小声说道:“皇上和贵妃在殿中。”
上官鸢微微眯起眼睛:“胡公公呢?”
“也在旁伺候呢。”李得胜笑着低声道,“公主直接去侧殿就行,碰不到的。”
上官鸢很是嫌弃的一撇嘴,思索之后,还是进去了。
临近年末,政事不多,有用的奏折也不多,她不去整理,上官今安便敢不看折子。
但万一有些急事,那岂不是耽误了?
听着正殿的嬉闹声,上官鸢面无表情的将折子看完,分门别类摞好,又将整理好的表格放在一边。
直到离开时,上官鸢还能听见上官今安略带着黏腻的声音喊着“爱妃”……
出了大明宫,她深深吐出一口气,捋了捋胳膊,试图将根根竖起的汗毛往下压一压。
青禾也忍不住学她样子吐气,随后拍拍胸口,看了看上官鸢。
上官鸢实在明白她眼神中的含义,若不是对皇权还有敬畏,上官鸢也是要开口骂人的。
事情还没完,等回到公主府,上官鸢便听说楚家出事了。
也算不上是楚家,不过是秦晓和去访友时莫名卷入一场争斗,挨了几下乱拳,逃跑时脚还崴了。
她不置可否的一撇嘴,将楚家派来报信的人随意打走了。
来告诉她做什么?她还能去探望他不成?
没多想,上官鸢泡了个热水澡,躺在床上时候,却莫名想起了大明宫中的嬉闹声。
以及,叶随云略羞涩又隐忍的那句话。
嗯……所以和美男玩游戏,应该是很开心的,而她觉得无,是因为还没掌握到要领吗?
怀着这般疑惑,上官鸢又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那些话本子和避火图,随后轻啧一声。
不知羞耻,她才不玩那些东西。
又俩日,上官鸢之前的布置总算出了效果——胡兴被上官今安严厉训斥一顿,还罚了他的年俸银子,责他好好反省。
而李得胜则抓紧时机,在上官今安面前崭露头角,终于在年底之前得到了皇上的青睐,不必再守门了。
也是在年前,上官鸢等待了许久的老师蔺元宽,总算进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