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鸢却多少松了口气。
不是上官今安要动的手,要对付的人也不是她。
他们兄妹,不管如何,暂时还是可以如往常那般相处下去。
好不容把叶随云扶到宫门口,上官鸢甩了甩有些酸胀的肩膀:“怎么这么重。”
而此时的叶随云几乎已经神志不清,体温极高,上官鸢拖着他就像拖着冬日里的一个大火炉,走出一身热汗来。
“莫要声张,去寻个好些的大夫,最好是擅长毒物的。”上官鸢看到马车里忽然出现的两个黑影,并未太过惊讶,只如此吩咐道。
长和与长印对视一眼,低头应诺,又瞬间消失在原。
上官鸢摸了摸叶随云的额头,眉头皱起。
胡兴和叶随云到底有什么龃龉,为了设计叶随云,竟连她都敢牵扯其中?
那个奴才,胆子也实在大了些。
脑中千回百转,马车很快到了公主府门口。
车停下,上官鸢却微动,直接吩咐:“进去。”
车轮粼粼声传来,上官鸢胡出一口气,再看身边瘫坐着的叶随云,低声道:“也不知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进了公主府,便不必她自己动手了。
喊了两个侍卫将叶随云抬进花厅的侧殿,而那两个暗卫动作也着实快的很,已经抓了个大夫进来。
真的是抓,两人一边一个,提着那大夫的胳膊和肩膀就来了。
上官鸢也没计较二人擅闯公主府的行为,点点头,示意他们带人去看叶随云。
此时,青禾和秋水两个,才敢小心的问起:“公主,今日这是……”
“胡兴那狗奴才。”上官鸢轻哼,“竟敢在本宫的炭盆中放那些腌臜东西!”
两个宫女的猜测此时被证实为真,均齐齐倒吸一口气。
“而且,明明是他提出让本宫进宫整理奏折的,皇兄提起,说的却是本宫要进宫,哼!”
上官鸢越想越气,“简直狗胆包!”
“公主为何不与皇上当场揭穿他!”青禾气道,“竟敢对公主这般阳奉阴违,千刀万剐也活该!”
上官鸢轻哼:“你当本宫没想过吗?不过前因后果尚未弄清,他之所图本宫亦还不知晓。”
“还有,他一个内宫奴才,哪里来的这东西?”
上官鸢说着,从袖中掏出一个素帕,素帕打开,里面包着的便是三颗在炭盆中燃烧的小珠子。
两个宫女惊讶极了,青禾问道:“公主何时捡的这个?奴婢竟都没注意!”
上官鸢重小心包好素帕,没说这是叶随云给她的。
那人都中招到神志不清了,还能撑着将证据保留下来。
给她的时候,他还轻声说道:“小心拿,会碎。”
解毒药没找到,却被从袖袋里塞了一包这东西,上官鸢实在心情复杂。
恰此时,侧殿的门开了,那大夫面带疑惑的走了出来。
上官鸢侧目看过去,秋水已经机灵的上前问道:“大夫,他怎么样?”
“不简单,实在不简单……”老大夫摇头叹息,“中了如此强烈的催情之药,竟还能坚持到现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