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暖？”宋燃红着眼眶，声音有些哽咽。
他握着推车把手，骨节泛白，青筋暴起，强忍着杀人的冲动回了一句：“姜暖现在不是就在你面前吗？”
“……面前？”
宋燃的话不仅没有叫醒陈靳言，反而让他眼中迷茫与疯狂更盛。
他抬手捂着脑袋，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，只机械地重复着一句：“不可能，绝对不可能。”
说完他一贯温柔的眼中，逐渐浮现出恨意。
他快步上前，一把揪住宋燃的衣领，陈声质问：“是你！是你带走了姜暖，对不对？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？把我的妻子还给我。”
回应他的，是宋燃力道十足的一拳。
“陈靳言，我看你真是疯了，我从未想到你是这样敢做不敢当的小人。”
想起从宋姜暖手机上看到的那些内容，宋燃闭了闭眼，心痛的仿佛有把刀在他胸膛里不停的搅弄，似乎要把他的心生生搅碎。
自从宋姜暖出事的那个瞬间开始，他就不止一次地质问过自己。
三年来为什么对她不闻不问？为什么不在她说想要离婚的时候多问一问她遇到了什么事？为什么总是那么仓促又决绝地挂断她的电话？
为什么……来得那么晚？5
如果早知道会是今天的结果，他不会对宋姜暖隐瞒病情，哪怕生命只剩最后一天，他也要和她一起度过。
可惜……没有如果。
再睁眼他看向陈靳言时，眼中只有滔天的恨意。
“陈靳言你就这么不肯面对现实吗？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渣，我当初说什么也不会允许姜暖嫁给你！”
说着，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宋姜暖生前用过的手机，把它递到陈靳言面前颠了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