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汐点点头，没说什么，先睡了。
天快要亮的时候，沈南汐迷迷糊糊听见了开门声。
她睁开眼。
凌珩之进来了，手里还拿了几页纸。
——是新写的话本子吗？
沈南汐顿时来了精神。
“你昨晚还有时间写话本子？京里不是有事吗？”
“不是话本子。”凌珩之平声，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。
沈南汐低头看了眼，不觉一怔。
是一套头面的花样子。
发罩金色打底，顶簪和挑心簪皆是栩栩如生的桃花，跟小簪和掩簪的桃花排布得错落有致。
还有单独的两支桃花细簪，一对桃花步摇，一对桃花耳环。
晨光从窗外照进来，那粉色格外亮眼。
凌珩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半跪在床上的。
他吻了吻她的腮，声音微哑：“南汐，戴着这副头面，再嫁给我一次。”
沈南汐心头顿时如小鹿一般乱撞。
“昨晚你就是在画这个？”
“嗯。”他淡声，想了想，又道，“我才看到香囊里的桃花。”
怪不得。
沈南汐歪头看他：“凌大人，你好笨啊，怎么才发现！”
半撒娇半责怪的语气。
凌珩之笑一下，得了这个评价，倒是难得没否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