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珩之不觉抽了抽嘴角——到底谁被美色所迷?
千里迢迢派个暗卫来就为了要话本子。
也知道新朝刚立,正是拉拢人的时候,还把后宫都遣散了,有脸说?
但皇帝的话毕竟是圣旨。
凌珩之看完信后倒是没说什么,起身道:“去隔壁跪。”
赵竞无所谓他去哪儿跪,只要他跪了就行。
树影摇曳,气候格外舒适。
沈南汐陪老太太晒完太阳,回到院子里没看到凌珩之的身影。
她有些意外。
自从两人和好后,凌珩之就是去厨房也会叫人同她说一声,这么不声不响不见人的情形很少有。
看见宋闻,她不觉问凌珩之去了哪儿。
宋闻终于找到机会给凌珩之卖好:“大人因为突然回金陵被陛下罚跪了,他可能怕夫人知道心疼,所以特意去了隔壁院子跪。”
“……”
沈南汐肚子已经有些大了,走路时她会下意识地扶着腰。
她没说话,缓缓朝隔壁院子走去。
隔壁院子是客房,种着一颗很大的梧桐树。
阳光从梧桐树缝隙里落下,斑斑驳驳的光落在凌珩之后背。
他跪得很直,仿佛玉树一般。
赵竞在一旁抱臂看着,似察觉到动静,他抬眸看了沈南汐一眼。
沈南汐立刻比了个“嘘”声手势。
赵竞便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