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音虽跟往常一样，但眉宇间隐隐似带着几分不豫。
沈南汐连忙道：“当然不是，我只是觉得当着大人的同僚，有些不好意思。而且，大人在公干，我也不好打扰。”
“不好意思？”凌珩之低掩的眉睫微微一挑，“你先前同凌衍在众人面前也这样？”
那意思，凌衍见得人，他见不得人？
沈南汐敛眉，低声道，“不是的，凌衍如何能与大人相比？我——”
怎么感觉越提凌衍解释越糟，她倏地换了方向，“许是我刚同大人定亲，还不大习惯，等我嫁过去应该就好了。”
她语气紧张，不时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，好似生怕惹他生气。
——完全忘记了他故意撞她这回事。
凌珩之看差不多了，慢条斯理地“嗯”一声，从袖中掏出几张银票递给她。
最上头一张面值五百两映入眼帘。
沈南汐有些错愕：“给我的？”
他难道不知道她最不缺的就是钱吗？
凌珩之点头。
沈南汐连忙摇头：“我不用的，我——”
他打断她：“我知道你不缺钱，但成亲的头面要戴我送你的。”
声音温和又不容置疑。
“我无暇陪你去首饰铺子订样子已是不妥，账我得付。”
沈南汐微微一怔，心里浮起一丝暖意。
先前同凌衍定亲时，各种筹备都花的是她自己的钱，柳氏和凌衍也一直把“一家人不必分得那么清楚”挂在嘴上，她也就没计较过，甚至还填补了凌衍不少银钱。
凌珩之这样，她忽然觉得对他有些不公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