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汐心中微微一动，不知怎么，心头忽然涌起一阵委屈，好像终于有人来替她撑腰，但她还是缓缓将这点委屈压了下去。
凌珩之目光越过众人，朝沈南汐看去。
四目相对，他看到了小姑娘眼里的委屈，沈南汐也看到他眼里的抱歉，便缓缓冲他摇了摇头，示意自己无事。
凌珩之冲她点一下头。
尔后，看向唐闯，声音冷极：“还真是什么人，都敢来我相府门口撒野。”
入阁之人也被本朝尊称为相，只是凌珩之平日都住在八条胡同那头，鲜少来凌府，久而久之，人们便差点忘了凌珩之也是永顺伯府记名的子嗣。
一句相府，将唐闯吓得当场跪下，抖如筛糠。
凌珩之看都未看他一眼，吩咐道：“给我废了他的腿。”
宋闻立刻带着人向唐闯走去，粗长的木棍几下打断他两条腿，长街上传来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，仿佛鬼泣。
这声音，让沈南汐也觉得渗人，不觉往过看了眼。
那唐闯见状，不知脑袋哪里抽了风，忙大声道：“我不该污蔑小姐，还请小姐饶了我。”
凌珩之蓦地回头，目光凌厉，看向唐闯：“既然不知道什么不该说，什么不该看，给我拔了他的舌头，剜了他的眼睛。”
沈南汐不觉一惊，此刻才见识到旁人口中心狠手辣的凌珩之。
凌珩之已来到她身前，挡住她，隔开唐闯视线，淡声：“先进去。”
不容置疑的语气。
沈南汐忙带着紫鸢往里走，心跳得飞快。
刚转头，便听到京兆府来了官差。
听到凌珩之冷如冰霜的声音：“告诉你们大人，今日内审不完此人，他这个京兆府尹也不必当了。”
沈南汐回到老太太那里，早有人将来龙去脉说了。
钱氏大声叫好，何氏也松了口气，只有柳氏脸上的笑仿佛是僵的。
沈南汐看柳氏的模样，便知道此事与柳氏脱不开干系。
她道：“外祖母，那件裙子我亲自看过，的确是咱们家绣娘的手笔。”
柳氏面色不觉有些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