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沈南汐轻声，“但没想到你会在这儿……”
“在后花园我倒是不介意。”凌珩之平声，“但替你退了亲事之后，盯着你的人多了些。”
沈南汐颔首，觉得钱氏这儿的确是个很合适的地方，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跟钱氏说的，钱氏竟然什么都不问。
凌珩之看着她道：“流言的事是我失察，我很快便会处理好，你不用担心。”
沈南汐抿唇：“我并不担心这个，而是……”
“在我这儿，你什么都可以直说。”凌珩之的声音里，有种格外宽容的语气。
虽然有些难以启齿，沈南汐还是说：“不知大人还记不记得，我曾说过，那日在圣安寺我不得已解了裙子，从窗户扔出去，若是那裙子被那人捡了去……”
说与她偷情时所得，那她这辈子就毁了。
如今传出这样的流言，也许那人就蛰伏在暗处，等一个机会上门。
她话没说完，但相信凌珩之能完全明白她的意思。
她有些不安地看着凌珩之，一颗心悬在半空。
凌珩之垂眸看她，肯定的语气：“他不会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裙子在我这儿。”
他声音无波无澜，却不啻一声惊雷在沈南汐头顶炸开。
“在……你那儿？”
凌珩之淡淡嗯一声，“你说完当日我便命暗卫取了回来。”
沈南汐一颗心简直要跳出来，她绞着手上的帕子，脸颊烫得要命：“那、那你怎么不还给我？”
那可是她的裙子，他怎么可以留下她那么私密的东西？
他难道真的对她存了什么心思？
屋内静得仿佛能听见她的心跳声。
凌珩之往她身前迈了一步，出声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声音就在她头顶，犹如清冽的泉水缓缓流淌，却又仿佛带着几分诱惑。
沈南汐呼吸都慢了，手紧紧捏住帕子，一动未动。
这话简直是很明显的暗示了，但他分明说过他对她并无男女私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