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凌明思一面点头，嘴角却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这时又听程秀低声问他：“那你哥哥今日来赏花宴了吗？”
凌明思道：“我哥哥前些天染了风寒，今日没来。”
程秀点头，面上有些遗憾的样子。
这些议论声沈南汐自然全都不知，她跟着孟青黛一路到了后头的假山附近的凉亭里，睿王妃正跟玉阳公主和几个小姐坐着闲聊。
两人先过去行了个礼。
孟青黛道：“见过姨母。”
沈南汐这时才知道，原来睿王妃是孟青黛姨母。
睿王妃笑说起来，看向她身后的沈南汐：“这位姑娘是？”
孟青黛微笑道：“这是我今日新认识的妹妹，永顺伯府老太太的外孙女沈南汐，画画极好的，我都很佩服。”
沈南汐忙行了个礼：“孟姐姐谬赞，见过睿王妃，见过玉阳公主。”
论书画，京城里哪个女子能比得上孟青黛。
但她与人相交都是淡如水，鲜少跟人这么投缘，睿王妃自然要给她这个面子。
睿王妃含笑打量沈南汐一眼：“好漂亮的姑娘，只是现下年纪小，再长两年只怕要将青黛比下去了。”
沈南汐忙笑说不敢。
睿王妃又笑道：“青黛快到了嫁人的年纪，架子也越来越大了，还要我差人去请才来。”
她跟太子的婚事在皇室内不算秘密，睿王妃跟她关系又向来亲近，便忍不住开起了玩笑。
孟青黛行礼后却正色道：“姨母慎言，不可开这种玩笑。”
睿王妃答应道：“好好好，知道你最是守礼。”
孟青黛不知想到什么，脸上倏地一红。
耳边忽然响起玉阳公主阴阳怪气的声音：“是守礼还是看不上这太子妃之位？本宫倒不知道，你同凌首辅还有往来。”
沈南汐心里一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