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次怎么这么少？”
昙华强咽下喉间翻涌而出的血腥气，身子微微打晃。
“母后若嫌少，可以用法术探探我可有藏着掖着……”
王后脸色微变，端着玉碗到床侧一勺一勺喂给洛灵。
饮完心头血，洛灵悠悠转醒。
她看着面色惨白的昙华，哭成泪人。
“姐姐，对不起，我就是个废物，拖累了你，也拖累了大家。”
看到昙华没有回应心爱的小女儿，锦鲤王后开口训斥。
“昙华，你妹妹在跟你道歉你不知道吗？竟半点礼数都不懂，我就是这么教你的？”
她斥责完昙华，再转头看向洛灵时，眼底的冷意化为柔情。
“灵儿，你是母后最疼爱的女儿，也是锦鲤一族最珍贵的小公主，你姐姐救你本就是她该做的。”
一旁的浮生伸手帮洛灵撩起额前的碎发，语气尽显温柔。
“是啊，你别这么说自己，你和阿华是亲姐妹，她一定不会这样想的。”
看到所有人都围在洛灵身边，昙华的脸色愈加苍白。
“我是锦鲤，她是凡人，我跟她算哪门子姐妹？”
她低喃说着，不再管玉芙殿内的众人，径直转身朝外走去。
从玉芙殿到冰晶殿途径通天桥，桥下是一望无垠的天河。
天河之下，是人间。
昙华低头看着云雾之下的高山大河，万家灯火，心里一阵恍惚。
若自己不是锦鲤，而是一介凡人，还会有这么多糟心事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