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钰陡然出现,并在瞬间击杀三人。
着实令在场众人吓了一跳。
“陈掌门!”
而被围困的一众华山弟子则为之大振,心想梁当真是条汉子。
也不枉师徒众人替他杀开一条血路了。
“娘~”岳灵珊哭着跑上前,将自己的母亲扶着坐起。
宁中则吐了口血,那华山剑宗的成不忧其实武功不如她,只不过仗着人多打人少。
华山派众人被四十来人困在山谷已经有些时间,剑宗的人极为狡猾,分明就是消耗的战法。
若非陈钰来的及时,方才她应该是已经死了。
用手爱怜的轻抚自家女儿的脸蛋,转头对陈钰说道:“陈掌门,多谢啦。”
“宁女侠不必客气。”
陈钰将剑抱在怀中,瞥了那矮胖汉子还有不远处那面色焦黄的中年男人一眼:“岳先生,这些人便是贵派剑宗弟子么?”
岳不群脸上的紫霞散去,平日里红润的面容苍白几分。
叹了口气道:“让陈掌门见笑了,这些人二十五年前便离开华山,现在早已不是我华山弟子。”
陈钰来援,叫他心里松了口气。
可隐隐的又觉得此事蹊跷,当年剑宗输了华山派内战后便销声匿迹,缘何陈钰一来,这些人忽然就冒出来了。
岳不群心思深沉,表面不动声色,可心里对谁都存在着提防。
一一给陈钰介绍了这些人的身份。
领头的自然是华山剑宗的封不平成不忧,还有封不平的其他几位师弟,名字都带个“不”字。
封不平极为忌惮忽然出现的陈钰,大声道:“岳师兄,今日之事乃我华山派内部事宜,你请这么个外人屠杀本门弟子,算什么样子。”
岳不群尚未开口,宁中则便怒道:“那你们四十来人围攻我们几个人,又算什么样子!”
封不平冷笑一声,看着岳不群道:“当年你师父行使阴谋诡计,霸占华山一脉,其卑劣阴毒,岂是以多欺少能比的。”
成不忧也道:“岳师兄,我等与你无冤无仇,只因你霸占华山派掌门之位,却入了邪道,教弟子练气不练剑,致使华山派声名日衰,成某既为华山弟子,自然不能做事不管,我们剑宗一脉隐忍二十五年,今日是该好好算算这笔账了。”
两人齐刷刷看向陈钰,只听封不平道:“素闻合欢宗陈掌门大名,如雷贯耳,只是阁下毕竟年幼,应当是受了岳不群这伪君子的蒙蔽,情急之下杀我三位弟子,此事亦可翻篇,但请陈掌门莫要干预华山派家事。”
陈钰玩味笑道:“是算账还是得了某人的许诺,封大侠不妨将话说的再明白些。”
封不平当即面色一变,喝道:“此事与阁下无关!”
给成不忧使了个眼色,成不忧旋即从怀中拿出一面镶嵌珍珠的五岳令旗,高声道:“岳师兄,左盟主命你退位,你敢不从吗?”
图穷匕见了。
岳不群眼中闪过一丝杀意,原来是嵩山派左冷禅的手笔。
对方兴许是得知陈钰来了华山,不敢让嵩山派的人来冒险,却鼓噪了剑宗的人出来挑事。
真是小人!
当即沉声道:“五岳令旗是哑巴,不会说话,左盟主所言到底如何,各位心里清楚。”
只是话音刚落,又见二十多人手执火把而来。
看穿着,竟是衡山、泰山两派的耆老、道人。
领头的乃是衡山派第一代人物,金眼雕鲁连容。
此人上前来到成不忧身旁,神情倨傲的朝着岳不群夫妇拱了拱手,冷笑道:“岳掌门似是不愿认这五岳令旗,只是左盟主下令之时,我们这些人都在现场,封大哥所言句句属实,岂有半句虚言!”
岳不群脸色阴沉,不说话。
而宁中则干脆喝问道:“衡山、泰山的诸位师兄弟既然在现场,为何眼睁睁看着这些叛徒围攻我等。”
“哼,此乃华山派家事,我们怎可干预?”
鲁连容为人卑鄙,素来为衡山派掌门莫大所不喜,自然不知莫大与陈钰达成的君子协定。
此次得左冷禅令,便和泰山派同样归顺左冷禅的几位道人一同赶来。
对着陈钰拱了拱手:“阁下武功高强,不过却并非我五岳剑派中人,还请不要多管闲事。”